“阿炽,你别一直笑,傻傻的。”陈雾小声说。
“别管我。”晏为炽的笑意更浓。
余家的两个孩子提着花篮走上开满鲜花的路,去给两位叔叔送戒指。
“我孙子孙女真棒。”余老慈祥地望着。
“团团的裙子撑得太大了。”余盏说,“像大云朵一样,看着就觉得重。”
“你知道什么,那叫蓬蓬裙。”余老白了儿子一眼,“能不能看点儿童时尚杂志。”
余盏摸鼻子,他环顾四周,晏家有人在现场。除了小晏律,还有另外几位。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十分低调。
禅茗寺的住持也来了,就在后方。
还有一对夫妇。
老人戴着跟太太一个颜色的礼帽,随时都会奔赴庄园品尝葡萄酒的样子,他们更低调。
余盏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听神父宣读誓词。
不是文艺感人且大同小异的那些内容,是陈雾写的。
很朴素。
没有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有的是柴米油盐一日餐,我和你。
赵潜在手机上记下了这段誓词,她说要回去琢磨琢磨,照着这个风格用作新产品的广告。
李潇:“……”
大多人都没发出声音,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刻。
有单纯见证的,也有感慨的。
黄遇抱着花摸毛:“真没想到陈雾能跟炽哥走到今天,走到一个本子上面。我每次以为他们差不多该散了的时候,他们都好好的。”
“是啊。”姜凉昭的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黄狗在他脚边趴着,一见到他就贴了上来。
或许是能嗅到人生病的气息。
很俗套,也很神圣的仪式渐渐往尾声靠拢,黄遇忽然冒出一声:“昭儿,你说陈雾当年到底钓没钓炽哥?”
不确定了。
姜凉昭惊讶黄遇在这时候问起这个,思虑了片刻,没思虑出结果:“谁知道呢。”
他笑了笑:“祝福就可以了。”
“祝福吧。”
在一片热烈而真挚的掌声里,晏为炽捧着陈雾的脸,吻上了他的额头。
摄像机将这幕定格。
……
——他们的故事未完。
——只是另起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