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采蘑菇耽误了半个多小时,车来到野狼崮、也就是周胜利所说的草原崮的山脚下面。
这里周胜利已经来过数次,对地形较为熟悉,将车开进了上面被树荫覆盖着的路边停下。
时值盛夏,这片鲜有人打扰的树林里蝉鸣聒噪,对面说话也得大声喊。树上的蟪蛄(小蝉)、蠽蟟(大蝉)也不怎么怕人,在白玫和沈玲两人收拾野餐的地方的功夫,周胜利已经用手捕捉了满满一矿泉水瓶子的蟪蛄和蠽蟟。
三个人选野餐的地方考虑到遮阳、通风的因素,把地方选在了一棵大树的下面,没有想到的是上面的蠽蟟太多,不时有阵阵“蝉尿雨”洒下。
沈玲到车上拿出一把雨伞挡住了“蝉尿雨”对食物的喷洒,却挡不住对身上、头上的浇灌。
周胜利从农学专业人士的角度对她们讲蠽蟟的尿只是纯净水,对人没有危险,两人才不那么惊慌。
吃过饭以后,周胜利把三人喝光了水的纯净水瓶子全部收拾起来,对二人说:“你们先做准备,这个崮有一百多米高,你们上去的话得用至少半个小时。”
沈玲看着高耸的崮顶说:“我恐高,不敢上,陪着玫姐到那边去。”
周胜利也去了二人相反的方向,做了放松的工作。
等到两人回来后,周胜利从箱子里把长绳拿出来斜背到身上,又拿出一个军用挎包与长绳交叉斜背到身上,往挎包里装了两个空矿泉水瓶。
白玫问他装空瓶子干啥,回答说:“准备晚饭的菜。”
两人不明白他打算到崮顶上弄什么菜,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也不去问。准备妥当后,周胜利把斧子插到腰里,催促着二人,“可以走了。”
沈玲说:“我看着那么高的山峰两腿就打哆嗦,实在是不敢上,你们两个上去吧。”
周胜利说:“已经来到这里,不上太可惜了。”
白玫也劝她:“上吧,不行的话让周大哥把你背上去。”
沈玲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个山头太高了,比上午去的那个高了一倍不止,就是有人驮着就怕上不到顶我的心脏就会从肚子里跳出来。”
周胜利见她实在是不敢上,也没有再劝,把手里的斧头给她,“大白天的,也没有什么大的野兽出来,给你拿着把斧子壮胆,看到体型大的狗就到车里躲着。”
沈玲说:“我只是恐高,胆子没有那么小,你们到山顶上需要斧子壮胆。”
周胜利说:“这上面我已经上去过两次了,以我的实力不需要这把斧子壮胆。”
把斧子留下后,周胜利带着白玫往山上攀登。
沿途,他拣了多块石子装到了衣袋里。
一同出门半天多,白玫见惯了他非常人所有的举动,见怪不怪,也没有问他装石子干什么用。
这座山不是很高,周胜利又把车开到了半山腰,很快两人就到了山顶。
在二人面前竖起了一道长城般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