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几年了啊……
我以为程臻会忘了我,放下我,甚至恨我。可他没有。
他只是申请调到我们区派出所,他一直在我身边,却从不打扰我。
吃完火锅,他送我回家,到门口时,他从口袋摸出一个药盒,递给我。
他说:“早就想给你了,一直没机会。进屋再看,我先走了。”
我坐在沙发,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支冻疮膏,其中一支套了一枚金戒指。
戒指内侧还刻着我和他的名字。
可我红肿的手指已经戴不进戒指。
我用力往里塞,戒指还是卡在指节处,磨得全是血。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大颗大颗地滚落。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已经不是那时单纯善良的我了。我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千疮百孔。
我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重获得幸福了。
……
周五早上,陆云深果然没来民政局。
他不同意协议离婚,我就直接让律师申请起诉离婚。
陆云深带着儿子搬到了白燕家,行车记录仪中记录了大量他们俩的亲密举动,婚内出轨板上钉钉。
而陆云深的银行流水,也有力证明了他侵害夫妻共同财产。
这就不能怪我申请追回了。
对了,车也是我的,借他开罢了,还回来吧。
再加上家暴证明。
我和陆云深感情破裂的事实一目了然。
法院判我跟陆云深离婚。陆亦可跟他爸生活。
那天晚上,陆亦可给我发来信息。
“都因为你自私!我爸要和白琴琴妈妈再婚了,我和白琴琴以后成了姐弟,还怎么在一起!都怪你!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
我不理他,他似乎急了,又发来一条。
“我求求你了,快来哄爸爸,让他和你复婚,我和白琴琴还是两家人,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了。你不能这么冷漠无情。”
我终于摆脱陆云深,怎么可能复婚?
我想了想,为他指明出路:“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白琴琴的爸爸,让他和白琴琴妈妈复婚。”
他很快回复:“我问过了,白琴琴不告诉我她爸爸是谁,我去哪儿找!”
你是查不到,那就不能怪我了。
他有威胁道:“你要是不和我爸复婚,我就不参加中考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考重点吗!我就不考!!”
我苦笑了一下,他上什么高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在乎吗?
我直接将他拉进黑名单,不再理会。
他怎么样,已经和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