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婆母,是在巷尾的一处破屋中。
听橘若说她病了,病得很厉害,连着咳了好几日都不见好。
大夫也请不起,只能生生熬着。
我带着药过去探望。
她似乎老了许多。
不过十几日,头发已经花白,皱纹爬上眼角,原本风韵犹存的妇人变成沧桑老妪。
“婆母,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她从昏睡中睁眼。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都不是把事情做绝的人,当日聂姑娘动了胎气,也是我请的大夫。”
“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是不知道能依靠谁。”
“若不是小叔跑来跟我说,您打算用聂姑娘腹中的孩子,将我赶出家门,我也不会听他的话对付你们。”
“婆母,我实在不忍看您潦倒至此。”
婆母怔了半晌。
看着我的眼睛,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猛地捏住我的手,“叶蕴初,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谢淮丰那个逆子在背后操纵,你只是傀儡。”
我怯怯地点点头。
“婆母你记得的,之前谢淮丰对我做过什么?”
她瞪大了双眼。
那个时候,岭南王府的婚宴。
散席后,大家伙都喝得醉醺醺,谢淮丰趁着夜色摸进了我的院子,扒开了我的衣服。
起初我以为是谢淮序回来了。
没想到他一直宿在花楼里。
跪在老侯爷跟前求他为我做主,他却以保住谢府名声为由,将此事压了下去。
还威胁我说,若继续闹下去,就将我扫地出门。
“从那以后,谢淮丰便盯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