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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永远向阳（第1页）

娘被丢到后院的小棚子里去住，里面潮湿阴冷，连个正经的炕都没有。一日三餐也是想起来就给娘吃一顿，饿不死就行。

我去求过爹，一点用都没有。

我只能偷偷去山上割竹条边框，卖山菜，去别的婶子那换窝头和饼子给娘吃。

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女人对娘的恶意那么大，只要是提起她，她们连理都不想理我一下。

随着我一天天长大，我察觉到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就和外面那些叔叔伯伯们一样。

尤其是前段时间隔壁邻居的春燕突然消失了，更让我害怕。

娘总是想把我护在身后。

可那些肮脏的眼神和污言秽语又怎么可能拦得住？

甚至我在门外偷听到奶奶和爹的话，奶奶说以后不用把我卖出去了，等我正式成为女人以后就让直接要了我，还省去娶新媳妇的钱了。

他还和奶奶开玩笑说，我以后一定是个胸大屁股生儿子的货。

不像娘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有些事我不太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除了娘以外，所有人都在等着我长大。

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只能继续装傻忍着。

忍住心底的恶心，回去以后用抹布狠狠擦干净。

第一次，我萌生出想逃出去的念头。

直到他将手伸向我，透过窗子，我看到娘小小一只趴在外面看着我，我愣愣地看着她。

看她砸碎了一个坛子。

巨大的响声让我逃过一劫。

娘告诉我，不要让任何人碰我的身体。

可没想到一周以后，我突然开始肚子痛，胸口也胀得不行，裤子上突然出现一滩血迹，我以为我是要死了。

我不想死，我舍不得娘。

看到奶奶和他笑得合不拢的嘴，我知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成为女人的第一步。

那些天，他们对我特别好。

鸡汤，鱼汤换着样的补，我也不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也开始明白原来那些漂亮姐姐是被卖进村子里的，就和娘当初一样，而家里消失的女娃，都是被卖到更穷的地方给人当媳妇。

我也知道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只是因为娘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