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回到了小院里。
明明当初医生说我还能活八个月,现在却打了个对折。
岑柔花钱把医院的护工带回了院子照顾我起居。
祝恒是不敢再来打扰我的,岑柔来陪我的时候会给我透露祝恒的近况,说他回了京市:“总去寺庙里求神拜佛的,也不知道他求什么。”
我知道。
他想求我平安无事。
可已经晚了。
岑柔又叹了口气:“不过上周他出了车祸,应该是要瘸一条腿了。”
我没说话。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知夏深。
我靠着止痛药活到了夏天。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是苏镇地理位置的原因,即便到了夏天,我也不觉得热。
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和护工一块“看”综艺,顺便吃两口西瓜,再撸一撸被猫妈妈偷偷生在院子里的小奶猫。
最近我的精神头很好,连视力都有了好转,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些东西,只不过看不清楚。
止痛药也吃得少了,原来要吃一大把,现在吃三分之一就够。
而我对祝恒的恨似乎也淡了,我和他之间的爱恨,原本就是一团乱麻。
这段时间总会梦到年轻时的他,那时候的他对我很好很好。
岑柔知道这事后,本来正在巴黎谈生意,直接飞回苏镇。
“听小胡说你养了小猫,现在网上不是流行给猫猫狗狗打平安锁吗?我也打了一个,当作给小猫的见面礼了。”
模糊的视野里,我看见岑柔拿了样东西出来,然后就是我手里小猫的喵喵声。
“它有名字吗?”岑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