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娇,赶紧给我滚去书院,不然我立马让人断了你父亲的药,让你好好的哭个够。”
“母亲,您就一点也不担心父亲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也死不了。”
“您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捂了这么些年都没捂热。”
“给我滚去书院,怎么做事轮得着你来教我。”
母亲下令让两个丫鬟将我送去了书坊,然后在书房门口一直等着我下学。
跪了三天滴水未进的我,嘴唇苍白,整个人浑身无力,眼睛红肿,无人关心。
“喏,擦一擦眼泪,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哭成这个德行,你那个娘又为难你了。”
“春林,你帮帮我,救救我爹爹好不好,大夫说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拽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着。
“你先松开,好好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了,只见素来自信爽朗的姑娘听完我的话,双肩耷拉着,无奈的摇摇头。
“天娇,我也想帮你,不过我真的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请动我师傅他老人家出马,他看脑袋这方面可是国手,他要是没办法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春林,怎么才能请动杜老出山。”
“其实这个也好办,但是你娘那边不好弄,就算我师傅愿意救你爹,进不去府里也没招啊。”
“你说得对,我得想想办法。”
自那以后,我时常去医舍帮忙,只不过帮的都是倒忙。晒草药不小心将它们放在一堆,气的府老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为了不让我再祸害他的宝贝,终是答应了我帮忙去瞧瞧父亲的病。
我知道和母亲直接说肯定无用,所以给祖父去了一封信。
半个月后,远在江南养老的祖父母直接回了京城。
“王氏,跪下。我真不知你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儿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敢隐瞒不报。”
“父亲,母亲,你们别只听天娇这个丫头的话。打小这丫头就爱说话,就是因为我管得严厉了些,才想跟你们告状。”
看着母亲那不急不躁的样子,祖父母略有怀疑的看向我。
“祖父,祖母,父亲现在就躺在澜威院昏迷不醒,天娇没有说谎。”
“来人,把王氏押去祠堂,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侯府什么时候竟轮到了她做主。”
“父亲,母亲,儿媳冤枉。”
母亲一边哭喊着,一边恶狠狠的看着我,那个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祖父一边派人去御医院请御医,一边派人去书院请杜老。
半刻钟后,二人前后到达,号脉以后均是摇头叹息。
“侯爷这病是急火攻心,我一会儿开一副药,至于能否醒来得看运气,如果醒来日后得小心将养,万不可动气,否则于寿数有碍。”
“多谢杜老。”
我连连感谢,幸好,父亲还有救。
8、
“无妨,你跟我来拿药方去开药。”
走到外间后,杜老写了一个方子,细细嘱咐一番,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丫头,你爹这病要想根治只有一个办法,日后万不可让你爹再情绪波动,这样身体可与常人无碍。”
“谢谢您,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