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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牵线(第1页)

舞阳长公主这样纯粹是杀鸡给猴看,只有拿人做成例子,那一个才晓得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仪驾两旁的侍卫闻言,立刻倾巢出动,将这帮人全部捉了起来。舞阳长公主这次是有备而来,打板子的家伙事儿都预备齐全着。被世子生母雇来的这些人,原本以为这位是王爷亲娘,再闹腾也不至于见官,再者已经跟着来了几回,没想到这一回踢到铁板上了。舞阳长公主故意没让侍卫封住这些人的嘴,因此节完整章节』(),一句话说不出来,被架着塞进轿子里,谁让这位就是坐轿子来的。“进府,我去看看世子。”舞阳长公主这样大动干戈,自然不会只为这一桩事来。韦女史将长公主迎入府内,早有人去通知世子,说长公主殿下到了。世子近日身子好转,听说是长公主驾临,便要出去相迎。世子目前还没有继承郡王爵位,品级上自然比不过舞阳长公主。再说长公主也是宗室里的长辈,除过世袭三王外,便是圣人亲子,也得对舞阳长公主礼敬有加。还不等世子出迎,舞阳长公主便已经到了。世子便请长公主上座。从永襄郡王那里论,世子该称长公主一声姑母的。两人寒暄片刻后,舞阳长公主便道,“世子家事,原本本宫不该多嘴。只是永襄身后事,总得顾些体面才是。”这样说,便是有人不顾体面了。世子虽然身子清弱,但并不是个糊涂人,舞阳长公主一说,世子已明其意,面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他也是进退两难,生母于他是生之恩,此恩不能不报。然嗣母于他是抚育之恩,此恩亦难报也。舞阳长公主见世子面色,心说还不算糊涂,便道,“再说句诛心的话,她这样来闹,早晚教御史在御前弹劾,届时又当如何?你的身子又弱,岂不是成心断你的活路?”世子默然,他也知道这位姑母说得在理。可这个两难局面,自己又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舞阳长公主对世子的心思不可谓不明白,宗室里这样的事海了去,又不是家家的爵位都能传下去。“永襄确实向兄长请旨,求一个嗣子继承香火……”长公主口中的永襄是早已过世多年的永襄郡王,郡王在弥留之际向圣人请旨过继嗣子,希图自己身后,王妃可以有所依靠。而恰好就在那时,同为安王一系的世子刚刚出生不久,作为遗腹子,原本只能在十岁之后继承奉国中尉的爵位。可想而知,以世子那孱弱的身体,没有永襄郡王妃的悉心照料,是根本活不到现在的。“这桩陈年旧事,王妃大概也向你提过。”永襄郡王妃确实没有隐瞒这件事,世子生母尚在,若是从一开始就瞒着世子,最后也只会养个仇人出来。索性在一开始就对世子讲明,宗法人情,永襄郡王府都是占理的。所以世子从知事的年纪起就知道,郡王妃并非自己的亲娘,自己是郡王请旨求来,为王妃养老送终,同时继承爵位的。只是嗣母照顾世子这些年,还未等到反哺,便先行去寻郡王了。世子微微颔首,语气十分真诚,“母妃待我,与亲生无异。”世子对此心知肚明,但凡郡王妃有不精心照料之处,自己绝不可能活到现在。永襄郡王府在宗室里算是富裕的存在,这些年来郡王妃为嗣子延请名医问诊,开销出去的珍稀药材,滋补食材,就是一笔不菲的天文数字。舞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这下才是重头戏。“如今王妃已登仙境,不()求世子为她养老送终,但总该保住她身后的祭祀吧?”这话细论起来,却是诛心之言。按照宗藩条例,除非是犯了重罪,亦或无子爵除,否则该支宗藩的祭祀是一直可以继承下去的。无非是祭祀的地点从王府换到别的地方罢了。本朝无子爵除的宗室,牌位都在宗人府里单独安置,每逢年节总少不了香火祭祀。

舞阳长公主这话,却是在说世子生母总有一日会闹进王府。真等她在王府里扎根下来,那永襄夫妇的祭祀可就难说了。世子神色认真,向舞阳长公主保证,他绝对不会让母妃的祭祀断在自己手里。只是世子的这一番保证并没有取信舞阳长公主,光是世子这清弱的身子骨,就让长公主对他这一番话没有足够的信心。“非我不信,世子身为人子,又如何能弹压得住?届时若闹得不像话,只怕又是一场弹劾。”御史可不管这些,世子生母真个儿不要脸面,一个孝字压下来,哪怕是已经过继出去,这个人情都能逼得世子无处落脚。不等世子相询,舞阳长公主又道,“本宫倒是有个想法,可以一解危局。”舞阳长公主本就是为这个来的,自然不会卖关子。“世子以为,当日为郡王妃主持丧仪的女官如何?”世子不意姑母在此时提起这位来。舞阳长公主早已屏退左右,为的就是提起这茬儿来。回想起亦安的面容,世子不由局促道,“母妃身后事多赖其从中操持,我甚是感激。”当日云长史就提醒世子,事后要好好谢一谢这位正得势的御前女官。云长史已经预见,没有王妃坐镇的永襄郡王府,可能不久就会在成为宗室里默默无闻的一员。世子相当听劝,也准备了厚厚的谢礼。只是亦安当时因为郡王妃丧仪之事,婉拒了世子的谢礼。随后王妃丧仪告终,世子又要养病,这件事便不了了之。舞阳长公主直言道,“世子以为,请她来执掌王府内务,可算妥当?”长公主也不想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可那边儿她能压住一时,难不成还能压住一世?世子到底是她生下来的,礼法上这事儿就过不去。但世子妃,也就是日后的郡王妃不同。便是日后过门,郡王妃的公婆也只会是已经过世的永襄郡王夫妇,和世子生母在宗法和人情上没有半钱银子的牵扯。左不过就像郡王妃在世时一样,按月送去禄米即可。在舞阳长公主心里,这个人选非亦安莫属。一来亦安出身高贵,祖父是当朝次辅,父亲又眼看着要升尚书,娘家势力深厚,能压得住世子生母。万一再从民间选取清白人家的女子,只怕刚过门时还没有历练出来,会被那位欺负了去。这王府家事,无非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要是在一开始就受了挫,往后就只能慢慢找补回来。舞阳长公主也知本朝自仁宗之后,宗室再无和勋贵联姻的例子。可白家偏巧又不是勋贵,虽是清流世家,却比一般勋贵还要得势。亦安本人又做过几年女官,行事是可见的利落,这是舞阳长公主最满意亦安的地方。郡王妃临终前又对她有过托孤之请,将世子托付与她,要不然舞阳长公主怎么会管郡王府的琐事。舞阳长公主是知道郡王妃中意亦安这件事的,郡王妃也对长公主透过口风,圣人已经许了她,会给世子择一个出身大族的正妻。能在宗室里混出名堂的人,心思都是玲珑剔透的。圣人虽然未曾明言,但那个人选,八九不离十,便只会是亦安。又要有才干,又能挑起这一府事来,还要能压得住世子生母。便是世子身子确有些清弱,可又不是不能调养。郡王妃是超品诰命,配亦安也不算辱没她。甚至于,这样一个超品诰命,有多少没落勋贵求都求不来。若是这桩婚事能成,亦安纵然有些许吃亏,也全被这个诰命找补回来了。舞阳长公主看得比旁人明白,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爵位和钱粮是实打实的。莫说永襄郡王世子只是身子有些清弱,便她是个痨病鬼,也多的是勋贵想把女儿嫁进来,只为这一府钱财的。世子被舞阳长公主的快言快语一下说得面泛红霞,他虽然到了成婚的年龄,可往常并未有人与他说过这些。便是永襄郡王妃临终之前,也只是嘱咐他好好把日子过下去而已。永襄郡王妃对自己的身后祭祀看得并不那么重,就算真到了无子爵除的那一天,她和郡王的牌位也会放进宗人府安置起来,不会断了香火。所虑者,也只是世子一人而已。既抱了他来,也不好让他自生自灭。舞阳长公主看重的也是祭祀,她自然知道这份香火指不定能传多久,可也不忍自己闭眼前,永襄夫妇的牌位就挪进宗人府里去。世子一时无话,舞阳长公主也不逼他现在就作出决断,毕竟还在孝期。况且白家那边,陆夫人早就放出消息,要多留几个女儿在身边几年的。亦安又是宫中女官,这一二年里,想是不会提及婚事。舞阳长公主对此事能成与否很有自信,一个超品诰命摆出来,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且宗室里又有她和临清,保管委屈不了亦安。“世子好生想想,这一府家事,难道真要在你手上败落不成?”舞阳长公主说完便起驾回府,只留世子一人在那里沉思。云长史和韦女史送别舞阳长公主后,便去见世子。两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套了个大概出来。私下里云长史和韦女史商议,都道,若是这一位能执掌王府,却是世子之幸,王府之幸。韦女史却不那么乐观,“本朝宗室已有百年不曾从清白人家之外选取正妻,且前日安王欲纳康定伯之女为妾,亦被陛下申饬,只怕……”云长史却道,“长公主殿下能有此言,必有后招。依我看,便是圣人,也未必没有这个想法……”韦女史陡然想起,先前圣人命亦安来王府为郡王妃操持丧仪,莫非那个时候……两人都想起郡王妃曾入宫一趟,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不然圣人怎么会专派亦安前来?太常寺有的是官员,人家就是专门儿干这个的!比起亦安来,自然是太常寺的官员更熟悉丧仪典章。可圣人偏派了亦安来……云长史和韦女史不由深思起来,这也便有了云长史的再一次登门拜访。这一回亦安并没有拒绝世子的谢礼,再让人把东西抬回郡王府,又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波折来。云长史见状,心底自然是心花怒放。他的想法和舞阳长公主不谋而合,或者说,王府但凡有个明白人,都是这样想的。若要辖制那位世子生母,只有亦安这样经过历练的官员之女,才能起到成效。换了旁人来,便是云长史有心,也架不住那位胡搅蛮缠。送走云长史后,亦安又去了景然堂。陆氏听完之后,也没分析出云长史为何而来。因为现在世子还在孝期,陆氏本人也没想把亦安嫁到王府去,百年未曾有过之事,任谁也想不到的。就在半个月后,康定伯向圣人上表,自家长女已与景顺伯世子定下婚约,只待景顺候府孝期一过,两家就可举办婚礼。陆氏心中,原本的半个女婿候选人,就这样被康定伯夫人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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