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陌想不到濮阳夫人不知何时竟知晓原主的家室,不过后来想一想,将军府势力庞大,调查她的事情定不会多么困难。
几人正说话间,只见那厢濮阳将军长剑一扫,竟是直接将司宏深甩下云头,整个人面朝下拍在地上。
黑靴踩在那人后腰处,只消轻轻一脚,便叫他如竹箸一般轻而易举便折断。
“阿爹,放了他罢……”濮阳明轩在一旁道,到底还是不忍昔日玩伴魂碎于此。
“哼!看在轩儿的面上便放过你,但死罪能免,活罪能逃,三日后便自去边境军营罢。”
差人押了司宏深下去,几人这才返回南郊将军府。濮阳明轩的身体还需修养,夏浅陌便与卫瑶一同留在将军府。
归羽不放心,收了消息,当即也进了将军府陪卫瑶。
一连几日过去,柳乐莹都未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夏浅陌不知那姑娘去了哪里,但听闻他们这次遇险是她与司宏深勾结而成,她便再不管对方如何了。
濮阳明轩这几日伤势已然大好,卫瑶便不在将军府久留,与归羽二人一道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因那日之事,濮阳将军夫妇二人对夏浅陌的态度明显好转。反观柳乐莹那边,却是一连几日被拒门外。
眼看濮阳明轩伤势已无大碍,夏浅陌便盘算着先离开将军府。她尚未婚配,如此这般总归不合适。
这日早间,夏浅陌便向一家人请辞,谁曾想夫妇二人却拉着她与濮阳明轩二人商议起了婚期,便定在下月十八。
不仅如此,在得知她是花艺师后,竟给了她一处门脸当做花坊,这却是她未曾料到的。
她原以为濮阳夫妇不待见自己,定不会同意自己开设花坊,本打算以卫瑶的名义为之,谁知还未待卫瑶提出来,夫人竟就如此做了。
夏浅陌此时便有些受宠若惊了。
婚期将近,夏浅陌在这地府并无甚走动得近的亲戚,反而有些旧交好友,皆是在鬼界堡与南郊。
请柬刚一发下去,夏浅陌便忙碌了起来。
如濮阳夫人所说,先前她为柳乐莹所做的花架如今已不能用,她只能再为自己重新做一个花架。不仅如此,婚宴上所有用花都要她亲手完成。
夏浅陌本是有些头疼的,毕竟时间紧迫,她一人速度有限。好在有濮阳明轩各卫瑶在,虽说二人不会做永生花,但她可传授于二人。
若要问在何处制作,却不是在濮阳府上,而是在她的花坊里,花坊名亦叫锦上。
婚宴之前,夏浅陌一边在将军府学习地府礼数,一边在花坊制花束,忙得她晕头转向,幸而有卫瑶和归羽在,可以帮着做做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