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人不能用没有发生的过错审判别人。
江含煜总不至于是个天生坏种。
简若沉替他提了提衣领,用一种熟稔而温柔的语气问:“怎么在校门口等我?”
两人的距离极近,江含煜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他呆呆看着简若沉的脸,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真的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继承了巨额遗产?
江含煜心脏跳得飞快,尴尬和不自在一股脑涌上来。
他紧紧抓着垂落在腕骨上的珍珠喃喃,“我……我来叫你回家。”
“江亭公馆不是我家。”
简若沉平静道:“那里没有我的位置。”
江含煜急了,他一把抓住简若沉的手,扬声道:“有你的位置!等江永言一回来,我就让他收拾你的房间!”
简若沉垂眸,俯视着面前的人。
等江永言回来?
江含煜不知道江永言做了什么?
教唆犯中,买·凶·杀·人者将按照故意杀人罪与实施犯罪者共同处罚。
江永言不是死|刑也会是终生监|禁,他根本回不去。
江含煜一愣,讷讷放开手。
那眼神实在是太冷了,让人不敢直视。
简若沉道:“江含煜,今天之前,你有三年时间说出这句话。”
关应钧眉梢微微一动,半眯起眼。
李长玉也若有所思。
简若沉上前一步,“你虽然不是江鸣山的亲儿子,但江鸣山宠爱你,这三年,你有无数机会说服江鸣山松口。”
江含煜视线飘忽。
临近十点,香江大学的校门口聚集了一些赶来上课的学生。
人群往来走动,抱着书本的同学们有说有笑。
可江含煜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
所有人都听到了简若沉说的话。
他们会不会觉得他自私?如果这些话传到学校,让周围的人知道……
江含煜暗自握紧拳。
简若沉意有所指,“我听人说,你确诊了骨髓纤维化,需要输血,而我们的血型刚好一样,是不是真的?”
李长玉的表情瞬间变了,视线针|刺一般扎向江含煜。
“不是。”江含煜脸都白了,下意识反驳,“不是……”
他怎么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