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过得满不错的。」他真佩服大少,没因为她伤了他心爱的女子而对她施以惩诫。
她冷冷一笑,不作任何回应。她刺伤湛迷漓一事,他不可能不知情,或许他就是特地飞来日本看她的惨状,而就在刚才,她居然还想嫁……
「我说软浓小姐,你要嘛就赌大把一点,看是要一刀结束湛迷漓的小命,还是干脆认输,成全人家算了,像这种只是划伤手臂的小儿科,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秀。」真搞不懂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少在那边说风凉话。防罂羽,如果你扯完废话,就请你马上离开。」老实说,乍见他的一刹那,她心中的感触着实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其实,她真的好希望能用这种毫无顾忌的面貌跟人说话,可是,她与防罂羽的立场本来就很微妙,她真的不晓得他究竟是拿何种目光看待她,以至于她不敢对他完全敞开自己的心房,只能用她最熟悉的方式来与他做「沟通」。
「哦,我以为你见到我应该会很感动才是。」莫非他看走眼?可方才,她娇红的脸蛋上确实写着「真高兴见到你来」。
「感动?哈,我感动个什么啊?」她夸张地笑着。
「这就要问你罗。」
「防罂羽,我最讨厌人家跟我打哑谜。」尤其他更是个中翘楚,每次说起话来,总是预留七分。
「软浓小姐不也一样。」拜托,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废话少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认为呢?」
又来了!「哼,你是特地跑来看我有没有被你家主子断手断脚吧?」所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算何枕谧真有这种念头,他也不敢动手。
(2)
「厉害,答对了。」她的完好无缺,着实让人庆幸。
贺软浓嗤哼,毫不客气地对他下逐客令,「防罂羽,既然人你已经瞧见,你还不滚吗?」
「你好像一直在催我走?」他有趣地问。
「天哪,你不会到现在才发现吧!」她愕叫出声。
她瞠目结舌的可爱模样,换来防罂羽一阵悠扬的轻笑。
刹那间,他的笑竟宛如一股热流,无预警地撞入她的心口。霎时,她感到错愕,更不知所措,但是心头的罣碍终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开来,更何况,他们俩的关系,好像什么也不是。
「软浓,难道湛迷漓的出现还无法让你认清事实?」她无法入主暗天盟几乎已成定局,接下来,她究竟有何打算?
「在老太爷还没有宣布我出局之前,我还有希望不是吗?」
真是死鸭子嘴硬,「我实在搞不懂,跟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结婚,你会快乐吗?」
「要你管!」快乐?啧,她早就没有快乐可言。
「唉!真是狗咬吕洞宾。」防罂羽一手负于身后,懒洋洋地走向她。
以为他又想对她不轨的贺软浓,警戒地侧过身,孰料,他只是走到窗边,从容地坐进她方才的位子。
他摆明赖着不走,贺软浓心里虽有气,但也心知拿他没辙,「凌熙没跟你说,你家主子明儿个一早就会走?」
「知道呀!」
「那你还……」
「我陪你留下来。」防罂羽接话接得飞快。
他要陪她留下来?贺软浓勉力按捺住内心莫名的狂喜,故作无所谓地撇开脸,
「我又不是小孩,干嘛要人陪。」
「哦,你确定不要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