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真的很想当场扭断小软浓的脑袋。
「他是我妈突然找来的,我压根儿就不识得他!」
搞了半天,原来他是撞见她跟陈盛庄在一起才会性情大变,害得她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以为才数天没见,他就不爱她了。
不过,听完她的解释,为何他还是无意释放她的发丝?贺软浓皱起眉,将一双频频眨动的眼儿望向他。
微不可见的阴冷,仍流连在他眸中,丝毫不曾消褪半分。
登时,她瞠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你能不能再呈上一些对你比较有利的证词呢?」她的理由太薄弱,难以令人取信。
「你居然不相信我?」她反握住他的大掌,忍不住的大叫。
「贺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
「闭嘴!」骤感事态严重的贺软浓,偏首朝陈盛庄一吼,接着,她又马上回过头,对着冷笑出声的防罂羽急切说道:「我们去别的地方谈。」
「你确定?」他低笑,放开她的头发,亦顺便斜睇了眼饱受打击的陈盛庄。
唉!看上她的男人,似乎都得习惯她的两面手法。瞧,她一会儿对他好,一会儿又对他坏,啧啧,他真为他感到可怜。
「我们现在就走。」她使尽全力的欲要拉起他,只见防罂羽发出一声嗤笑,顺了她的意配合地站起来。
「你就这样丢下他,不怕他再也不理你?」他冷不防一个反手抓住她的手臂,挨近她的耳畔撂下这句话。
贺软浓极力忽略他话里所夹带的讽刺,冷声低斥:「你到底走不走?」
「呵,小姐请吧!」他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他一回台湾,就忙着替大少处理焰帮留下来的烂摊子,哪知,等事情一处理完,他预备要送给贺软浓一个莫大的惊喜时,她反而送一份更大的惊奇给他。
若是他潇洒一点,无所谓一点,他就应该放她自由,任由她招蜂引蝶。
但是他无法接受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于是一种赤裸裸的报复念头破茧而出,激得他气血狂奔,恨不得……掳走她,囚禁她,抑或干脆毒打她一顿?
「这是什么?」她黛眉微颦,瞪住他朝她丢来的精致小礼盒。
一来到防罂羽位在信义区的私人住宅,她旋即想向他解释陈盛庄出现的原因,可是,当她发现他眸中竟然迸射出不容她错认的挫折及压抑住的怒气后,她确实有片刻的怔忡。
她应该高兴的。
就算他尚未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认定她有负于他,她还是不能生他的气。因为,倘若不是这么在乎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出现。
不知怎地,此刻盈满她胸臆的,仅剩一种感觉,那便是感动。
对了,她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他那句话吧!
「你可以将它视为贺礼。」他回答得漫不经心。
「贺礼……」其实,她愈是瞧它,便愈觉得里头装着的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