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梓荀一听,虚软的瘫在神定谊怀里。“你说什么?”
神君恋哭得好伤心。“我答应纱姐姐不说的,她说既然大家已经误会了她,那就算了,只要能救回大哥的命,她甘心回去受死,所以、所以……”
冷着——张脸的神君曜突地拉住她,狂吼道:“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她用力咬着唇,哭得好委屈。“我也不想呀,可是纱姐姐意志坚决,更何况你之前不也存心眼睁睁看她死吗?我还能怎么做?”
“你怎么不拦着她呢!”向梓苟哭得泣不成声。
被众人交相指责,神君恋扁起嘴,可怜兮兮的放声大哭。
“你们以为我没阻止过吗?可是纱姐姐早死了心,她已经对大哥绝望丁,所以才一心想寻死!”
神君曜瘫回床上,一脸沉痛。“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她的。”
神君恋抬起头,哭哭啼啼的指责他:“本来就是你不好,妙姐姐那么爱你,为了你,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你给了她什么!纱姐姐真的好可怜,居然会爱上你这种没血没泪的人,真是太不值得了。”
神定谊也不禁红了眼眶。“好了,恋儿,你就别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再说?”她忍无可忍,“我早就说过了,结果呢?大哥根本一个字也听不下去,还说什么纱姐姐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知不知道纱姐姐有多难过,她哭得有多伤心?”
神君曜心痛的闭上眼。“我真的没有想到……”
想着、想着,神君恋忍不住哽咽,“你没有想到的太多了,你知不知道你喝下去的那瓶解药用了纱姐姐多少的血?纱姐姐血都快流光了,还是死命的撑着,一滴眼泪也没流;她背叛了圣火教,结果你却要她滚,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死吗?”
神君曜再也听不下,“够了,别再说了。”
向梓苟老泪纵横,“守纱到哪儿去了?”
神君恋强忍着泪,咬牙道:“还用说吗?自然是回圣火教去了。这里的人不要她,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回去受死了。”
“圣火教在哪里?”神君曜突然问道。
神君恋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现在才想要表达你的感激的话,那我劝你可以省下来,纱姐姐才不希罕呢!“
“圣火教在哪里?”他突地发了狂似的嘶吼着。
神君霆一脸凝重的转向神君恋。“恋儿,圣火教到底在哪里,大哥是要去救守纱,你快说,别浪费时间了。”
神君恋一听,频频点头。“我只听纱姐姐提过一次,好像是在郊外的一处山洞里,不过那个地方似乎很隐密,可能不太容易找。”
神君曜咬牙忍痛下床。“我现在就去救她。”
只见向梓苟担忧的道:“曜儿,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神定谊拍拍妻子的肩膀,“让他去吧!他已经后悔太多次了,如果这次再错过,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神君确也点点头,“是的,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们会跟着大哥一起去,顺利将守纱救出来,你们不用担心。”
才说完,一行人已动身前往圣火教。
拯救练守纱的行动,此刻已是迫在眉睫。
圣火教总坛
带着一颗绝望破碎的心,练守纱回到了圣火教。
她的眼中闪烁着令人心疼的决绝,尽管羸弱的身躯因大量失血而摇摇欲坠,原本红润的脸颊也苍白似雪,她却丝毫未觉。因为在内心深处,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只要她一死,很多人会因此而得到救赎。
虽然她心里明白回来只有死路一条,她还是无怨无悔。
只是,如果真要说遗憾的,怕是只有神君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