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昱舟应好。
黎慧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在门口换鞋时,黎慧对严慕文道:“白天你多留意这边,有事没事来看看他,中午去楼下买个清淡些的午饭,如果突然温度变高或者有别的情况就打电话给我或者你爸,我晚上再来看看。”想起什么,她又不放心多问了句,“昨天昱舟没喝酒吧。”
严慕文心虚回答:“他昨天同学聚餐,喝了不少。”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心虚什么。
黎慧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瞪着严慕文。
“喝酒了你不早说!那今天不能吃布洛芬,别的药也不许吃。你说说你还是两个医生的小孩,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一个劲让我操心。”
严慕文讷讷应是,不敢反驳。
发现小熊发烧后她就有些慌神,是真忘了喝酒这件事。
离开时,黎慧还是止不住千叮咛万嘱咐:“酒精会影响药物效果,还会加重胃肠道刺激,导致腹痛、呕吐等症状,虽然每个人对酒精的吸收分解能力不同,但最好今天还是别吃药了。”
父母离开后,严慕文回到了熊昱舟房间,她手中的各类药品全被黎慧剿了,只剩一根孤零零的水银温度计。
熊昱舟已经坐起身,正半靠在床上,弯眉看着她,样子与平日里没什么不同,然而苍白的脸色暴露了他的虚弱。
严慕文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赶紧量个体温,三分钟,自己计时。”
说罢,就动作轻柔地将温度计塞进了熊昱舟口中。
话虽这么说,但是到了三分钟时,严慕文的手机闹铃还是响了。
她接过温度计,看了眼刻度:“三十八度五。”
温度不低,但也称不上高烧。
给小熊量好体温后,严慕文又走出房间。
十分钟后,她提着自家拿来的两升大水壶进门,将它重重放在熊昱舟床头,道:“这是你今天的任务,全都要喝完。”
熊昱舟虚弱点头。
整个上午的时间,熊昱舟基本都在闭眼休息,严慕文则戴着耳机坐在书桌前看跆拳道比赛直播。她时不时扭头摸摸熊昱舟的额头,确认他的温度没有在持续上升。
十一点时,严慕文下楼买了几个清粥小菜,让店老板分两份装好,又在旁边的水果店买了几个橙子。
再回到熊昱舟家里时,他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