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声笑了笑,“这么些年,有长进。”
“是吗?你刚刚是慌了?你刚刚是打算英勇就义吧hiro。”耳麦里传来松田的声音,带着些气恼和无奈,“为什么不留下一个人和你一起?这种突发情况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留下?”
诸伏景光咬着线把它绕开,手下动作没停,“我能一个人来,就没必要留这么多人在这里。”
“哦,所以你只留下你最想留下的那个。”
他的手一顿,“你不该把她扯进来。”
语气里似乎带了些僵硬和冷淡。诸伏景光这样不留情面的样子很少见,松田却并没在意他语气里的责备。
“你可冤枉我了,这回不关我的事。是她打电话给我的,说你有危险。”
诸伏景光一怔,看了一眼时间,剪下第一根线。
他眼神示意浅川悠把手电筒的光打高,继续道,“嗯,知道了。”
她伸手拂过他额间滴落的汗,盘腿坐在他身边,支起手臂看他,几秒后啧啧感慨了一句,“我老公真帅。”
诸伏景光瞥她一眼,“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不。”她摇了摇头,“谁现在走谁孙子。”
他低声轻哼了一声。
许是这副样子太少见,浅川悠怔了几秒,想上手掐他脸,又怕打扰他工作,只能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你知道你刚才那副样子有多性感吗?要不是你手里还有活,我都想就地把你办了。”
“。。。。。。”松田心道,我真是个死人吧。
诸伏景光闻言不可置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剪断了第二根线。
“这些年不仅有长进,长进还不小。”
诸伏景光看她一眼,“谁教你的这些?”他语气顿了顿,“美国那个?”
浅川悠瞪大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你那天晚上发狠地咬我,是因为他啊?”
松田:“。。。。。。”
他没说话,但也没否认。
醋瓶子。
浅川悠抿了抿唇,没忍住勾起一个笑,于是双手支起下巴看着他的侧脸,“没有的事,我都和他强调过了,我有老公。”
“看起来你和他强调了三年。”诸伏景光低头,剪断最后一根线。然后他扔了手里的工具,和她一样盘腿坐在了地上,终于侧过脸直视她的眼睛,“不然他也不会强吻你。”
浅川悠:“。。。。。。”
诸伏景光看了她几秒,唇角勾了勾,食指也勾了勾,湛蓝色的眼睛像是在蛊惑她,温柔的笑意闪烁。
于是她听话地探头过去,然后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