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故事,即是我所理解的,好的结局。
依旧是那条荒凉的街,那酒吧在苍白的阳光下,懒洋洋的蜷缩在城市的角落。
白天,对于昼伏夜出的忍足来说,已是例行的假日。
只是不知为何,在这样一个温暖得让人晕眩的白日,无法成眠。
他索性开了店,开始整理——他知道白天不会有任何人光顾这里,也无需担心旁人的打扰。他对于宁静的洁癖已到达了一定的程度。那是在多年以前独身开始就养成的、戒不掉的习惯。
这间重建的小店原本属于他的一个朋友。一个永远无法忘记的朋友。
多年前的那天,被吞噬在无情的火焰中。
这是忍足一生的遗憾。
门上的风铃声却在一阵沉思中想起。
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喊出欢迎光临,紧随的目光却定格在了来人的脸上。
他不是没有想过龙马会来。
龙马应该很容易就能打听到这个地方。只是他有太多不来的理由了。
多年积淀的深邃与坚韧似乎只是为了这一刻的抬头。
这一刻,战胜了挣扎和矛盾。
“懦弱、胆小,绝对不会用在你身上。我就说嘛。”忍足是真的笑了。
龙马微微颔首:“我想见他,你知道的。”
忍足或许可以读出那疯狂的思念。
“和手冢去忙他们的事业了。”
龙马淡淡的沉默着,没有失望也没有焦急,仿佛他的目的仅限于此。
他要了一杯酒。不是烈酒。却是忍足所能知晓的最苦的酒。然而没有一种苦味能盖过心底的苦。
“他过得好吗?”
虽然有点想嘲笑龙马,竟然也能问出这样的傻问题,但忍足终究是没笑出声来:“如你所见。滋润得不得了。不过现在是公司的关键阶段,忙得好久没回过这里了。那边有手冢照顾,不用担心。”他也知道不能去打扰他,对他每天发来的讯息,都忍住不去回复。
一瞬间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孩子——不再是孩子的孩子,在他们眼中永远是孩子的孩子,勾起了嘴角,做出了一个类似于笑的表情。
“你至今还没有对他坦白吧……那七年你被阻止囚禁、折磨的事。”
“为什么要说?不是逃出来了嘛。你哥都固执得很——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虽然我没说,他也早就感觉到了。决定也早就做好了。”
一切的危难都是需要一起承担才可以分解的。我们早就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