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点脱出范围了,这人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又默默地将手递了回来。
塞进他的手中,放好,刚好回到方才摸指骨的姿势。
温时:“……”
他这才发现,两人现在的这个姿势有点亲密。自己几乎是双手捧着对方的手,因为检查的仔细,每个地方都会摸一遍。
就好像……
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
温时沉默,抬眼过去,看到了对方不小心露出来的、通红的耳垂。
“……”
“怎么不摸了。”
温时神色极其复杂,他轻轻收回手,说:“今天就到这吧。”
萧珩不无失落地说:“好吧。”
温时一脸怀疑人生地出去了。
……
……
温时一个人住,房间不多。昨晚他将萧珩扶上床后,自己在床边对付了一晚。今天人醒了,明显不能再这样。
他从柜子里往外搬棉被的时候,能感觉到身后紧跟的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你今晚在床上睡,我去外面的吊床上睡,有事喊我。”
萧珩目光跟着他转,遗憾道:“我可以睡地上,我是说你来床上睡吧,毕竟你才是主人。”
“不用,你是病人,不方便。”
温时匆匆撂下这句搬着棉被就要走,然而他再快也不能快过别人一句话的事。
“温时。”
被叫住的时候,温时几乎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脊椎到尾椎,酥酥麻麻的,差点站不稳。
这声音简直了……
温时回头,看到床上的人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这眼神他熟悉,村口那只大黄狗每次见他要离开时就会怎样。
温时呼吸变得很轻,说,“怎么了?”
“我想如厕。”
几乎是话音刚落温时就迫不及待开口。
“睡一起肯定是不行的,一来你的伤,二来你还打呼……”话说到一半,他倏然反应过来,沉默两秒,道:“你刚说什么?”
幸好屋里光线不太好,不然就让人瞧见自己的囧相了。
……救命,怎么会想到一起睡这件事,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温时这样想着,完全没意识到另一件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惊讶地重复,萧珩却以为是他们农村人听不懂雅话,也沉默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