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厂车?」这次不劳他低头,她自动献上红唇,吻得他悒悒不快的俊脸红通通。
「厂车就是车厂专门研发来比赛用的赛车,不市售,所以一般舒适的配件全部省略。」他恶意的咧嘴一笑,嘴巴啾住她额头。「台湾不能正大光明骑厂车,改天去日本,我再用我的厂车载你好好兜一圈,你就知道什么叫」笑意凝结在嘴角,他飞扬的笑脸忽然黯了。
「怎么啦?虽然鬼堂优刻意刁难你,要你在今年八耐赛夺冠,才肯让你自由选择进哪个车队,但冰川开出来的条件很不错,你不会傻到放弃吧?而且赛车学校的路考也通过了,不是吗?」她不再迂回逗他,直接帮他面对问题。
一直难以启齿的阿野震愕的撑起身子,慌张搂抱起她,脸凑到她面前。
「你都知道啦?王八劲告诉你的?!」他昨天才和那个莫名其妙的鬼堂优见面,事情还没定案,她怎么知道的?
她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我都知道你的价值,鬼堂优不会傻到放弃你这个人才,他是个公事公办的人」
「公事公办?你会不会认错家伙了?」阿野重重的嗤之以鼻。「这个日本鬼子这回不知道吃错哪包药,处处刁难我。」上次见面明明很愉快,对他没敌意,一副很欣赏他的样子,这次不知哪根筋接错,居然开出那种幼稚的烂条件赢就赢,怕他啊!摆什么谱!
别说为了选择什么烂车队,光为了出这口气,他也会赢给他看!找阿劲那个死家伙搭档,凭他们的默契一定赢!
「你别在意,鬼堂优是因为私人情绪,一时失控刁难你,因为他对你有些小误会。」花欣含蓄的意图一语蒙混过,耳尖的阿野不放过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面,表情不善地睨著她。
「什么误会?」
总不能告诉他,上次她和水笙在百货公司前为了教训两个因为一个不忠男人而当街大打出手的辣妹,辛苦演出一场夸张的悲情三角畸恋戏码。
分别扮演苦命操持家务的元配妻------由极力争取的水笙担纲演出,与老公出轨的对象------她,街头互飙演技,两个人弃妇般哭天抢地的演技,的确赚足了围观群众的辛酸热泪,也如愿堵住了两个辣妹对骂不休的毒嘴,不巧却被正在巡视百货公司业务的鬼堂优撞见。
倒楣的是,她亲爱的那天奉命去接她们,所以毫无意外的,鬼堂优也和所有替她们抱不平的群众一样,以为他是她们争风吃醋的对象------那个脚踏两条船、施以阉刑都不足惜的滥情男子。
她不晓得水笙和鬼堂优的关系,但明显鬼堂优对这位同学有某种程度的好感,否则不会假公济私刁难她无辜的亲爱的。
「喂,你睡著了,什么误会?」阿野学她闹他的把戏,伸出一指猛戳她出神的脸颊。
「你三月以後要去日本发展,长住在那里熟悉冰川的环境,一直待到七月,打算什么时候问我呢?」花欣低叹了声,腻向他肩头,双手爱娇的攀住他颈子。这几天看他那么烦,她也心疼他的心疼呀。
「问问什么?」阿野果然又心情沉重,再也无暇追究她的消息来源和鬼堂优发神经的原因。
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人居然在逃避现实耶,花欣怔了下,随即偷偷地笑了。
「我帮你想过,你现在呢,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阿野全身一僵,恶很狈地回头斜瞪她不知死活的笑脸一眼。
「鸡婆。」他不要选择,他才不要被人逼著做出任何决定,他不要和她分隔两地。
人已经够烦,还怎么躲也躲不掉面前那两只碍眼的指头,阿野嘴巴一张,身躯倾前狠准的咬住了它。
「你没断奶啊?咬我指头。」花欣送上另一只手,一次五根手指让他一并咬个够。
两人一阵笑闹後,花欣习惯的横躺她专属的肚皮上,脸贴向阿野的肚子,隔著红色毛衣磨蹭著。「别逃避了,快问我是哪两条路?」
「不要。」他耍脾气地打掉她作怪的手。
「你一定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