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颤抖着掐住自己的小腿,试图唤回失去直觉的双腿。
喘息声像机关枪似的从胸腔里涌出,脑海里一片混乱,
连简单的思考都被搅成一团脱线的毛线。
“还能走吗。。。。。。?”
自己低声自问,声音颤得像打碎的玻璃。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步伐踉跄,一边扶着周围的杂物一边往出口摸索。
心里反复提醒着:
“不能再往回看了,快走,快走!”
我顾不上再看帆布柜或其他线索,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推开仓库的大门,凉风终于吹得我满额的热汗退去一些。
我喘着粗气冲到路边,腿已经不听我的使唤,几乎是跌坐到地上。
远处路灯昏黄,风将杂草吹得沙沙作响,
那再寻常不过的声音却让我神经紧绷。
“这地方果然不对劲。。。。。。”
我喃喃自语,脑海里反复浮现出那个人手中的铁锹,还有他临走前转身的侧影。
我盯着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可那铁锹。。。。。。为什么隐约还沾着一些褐色的污迹?
血迹、锈迹还是泥巴?
“不,别想了,不要想了!”
我用力摇了摇头,不敢再细想。
等到心跳稍稍平复,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迈着仍旧发软的双腿往回走,但脑子里总有个声音挥之不去。
回到逼仄的旅店,我反锁上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板,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