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爬了两步,就被斜刺里一股巨力顶翻。
谢邵脸颊上弯曲的猪牙若弯刀,寒光凛凛。
人道一猪二熊三老虎,猪这种生物历来不好惹。
谢邵四肢伏地,他不自觉间模仿了曾看见的画面——上古先民在粟穗中模仿当康跑动的怪异姿势。
獠牙顶住地胎腰侧一掀。
竟蛮力将生着怪手的地胎掀了一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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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胎号称胎,但实际那是阳刚硬朗,零部件甩着从谢邵的面门擦过。
先还惊讶自己力气变大的谢邵,斗鸡眼面露惊骇。
竭力向后避,这才免了回家洗八百次脸的悲惨命运。
就在他这一耽搁时,一道银色锁链贴地爬来。
跟随这条锁链的,是高高跃起的韩烈。
铁链极细,攀上地胎的身体后,朝着它面部袭去。
在谢邵面容扭曲的注视下,直直钻进了地胎的鼻孔,如牛鼻环一般将地胎鼻部紧紧拴住。
“韩烈。”秦璎又喊了一声。
要是帝熵体积能更大一点,她真不会用这种埋汰的攻击手段。
地胎想挣扎,但鼻子栓了个鼻环,被逼得向后仰头。
只见一道黑光闪过,韩烈眨眼攀上地胎肩头,手爪抓向它的脖颈。
地胎颈部厚皮层层堆叠,像是某种植物的根茎。
双颊生细鳞的韩烈神情冷厉。
只见污秽恶臭的黑血迸射,地胎喉头赫然多出一个巨大的破口,破口处可见类人的血管挛缩。
地胎发出一声粗嘎带着气音的啼哭。
与此同时,胡家旧宅地面鏖战的鸦群和蝙蝠群,齐齐一震。
蝙蝠和乌鸦大量死亡,尸体如雨一般噼啪坠下。
整个云澜市,在地胎濒死嚎哭的一瞬间似晃动了一瞬。
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嗡鸣,不少早睡的养生党深陷梦魇。
地胎如人一般咳嗽,大量污血从它喉呛出。
韩烈右手提了谢邵,左手抱着秦璎朝远处跃开。
一阵恶臭之中,地胎声音乍然停住。
随后皮囊一瘪,身体化为一堆烂泥溶蜡似的灰色半凝固液体。
须臾间,已死了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