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沢月海也意识到这好像稍微有一点歧义,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脸红一下……吗?”
算了,越说越奇怪。
她叹气,伸手要拿身体乳:“我自己涂吧。”
赤苇京治手臂却往上举了举,没让她碰到:“我帮你涂。”
他神色很淡,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也、也行。”
上次是涂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没什么实感,但这次不一样。
冰凉的身体乳被抹在皮肤上,又随着他手心和手指的温度一点点化开,开始发烫起来。
电流也始终在皮肤上游走。
桃沢月海舒服之余,又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话,待会儿肯定还要再洗一次澡,那这身体乳岂不是白涂了?
她正想喊停,赤苇京治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率先停下了。
他抬眼,弯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好了,穿好衣服去画稿吧。”
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砸得桃沢月海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可置信:“画、画稿?”
都这样了,他居然要把她丢去画稿?
先不说她,他自己都不难受吗?
桃沢月海不理解,试图让他回心转意:“京治,我想……”
他神色不变。
桃沢月海咬咬嘴唇,使出杀手锏:“赤苇学长……赤苇编辑!”
赤苇京治表面的平静维持不下去了。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找灵感,努力画稿好么?”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想去雪山了。”他声音依旧是温和的。
桃沢月海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以赤苇京治敏锐的洞察力,怎么会被她拙劣的演技骗过去。
更何况她当时把戒指盒放回去的时候,也完全没注意到他原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沉默着点头。
赤苇京治低头吻她:“那么,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戒指还在衣帽间的角落里,但没关系。
它该在皑皑白雪中出场。
桃沢月海探出舌尖主动和他接吻:“愿意的。”
“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