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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 章 出息二合一(第1页)

说话的人声线和平日差不多,因为一时间的压低显得又轻又柔。底牌两个字更是显得十分亲和。“咳……”贺阳猛呛出了几口血。周祁安并未直接拔出渔叉,反而把对方的衣领往下一拽,内里一层薄红色的衣服粘连着皮肉,根本掀不下来,衣物表面勾勒着金丝的花纹,纹身般覆盖在身上。如今贺阳垂死之际,衣物纹理的色泽跟着变暗。“还真是和文物共生了,”周祁安眯了眯眼,“难怪裹得这么严实。”高领长袖,外面还有一个外套,下水时外套都没有脱掉。周祁安朝后退了半步,微微歪着头,一双瞳孔清亮。他认真提问:“掠夺文物来的能力,用得踏实吗?”嫁衣如今完全寄生在贺阳身上,就像是寄生在体内的水蛭。贺阳只是定定看着他,眼神充满了仇视。“鬼市管理员说过,你们是一群响应游戏号召当副本策划的疯子。沉默博物馆也是你们设计的?”周祁安口吻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设计得很一般啊。”他啧了声:“连你都被我当狗玩。”捕鲸者协会的成员有一个共同特性:有着浓浓的傲慢。想要从他们口中套话,必须要先击垮他们,再表现出不屑,才有可能激出来点东西。一边大学生闻言神情惊骇,副本策划?传说中的捕鲸者协会,竟然是设计副本的人?那他们岂不是在知道参考答案的情况下共同参与副本!想起先前在文物世界,周哥说他们是无法抵达新世界的疯子。大学生强压下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下意识朝贺阳看去,只见那裸露在外的皮肤完全不似人类,而是薄如蝉翼的喜服。所以,他们掠夺了文物的能力后,过分牛逼,被判定为怪物离不开副本了吗?“不对……”还是没有他周哥牛。那岂不是掠夺了个寂寞?被否认了设计能力,又被说像是狗,此刻在大学生‘你好逊啊’的眼神中,贺阳生出一股强烈的怨毒。“如果……不是,你,你害得我们被裁员,很多副本…早就…完善了。”一旦让他们彻底完善副本,十条命都不够周祁安死。周祁安若有所思。换言之,沉默博物馆的副本当初只设计到一半,捕鲸者协会就被裁员了。如今副本直接进入公测状态,漏洞的部分只能由协会成员来临时顶上。比如第一个任务辨鬼,为了防止玩家全都是组队进来,掩护鬼的身份,就需要一名成员来假扮玩家,补上这个漏洞。他们这一批进来时有十几人,其他玩家分批进来时人数估计差不多。周祁安眯了眯眼,现有活着的玩家中,肯定还藏着捕鲸者协会的成员。贺阳的气息已经微弱至极,周祁安忽然说:“图什么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游戏不可能在赐予玩家漫长生命的同时,还保留他们在副本中的特殊身份,任由过度进化的玩家进入新世界。捕鲸者协会没理由想不通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一句自言自语,周祁安本也没指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但正当他收回视线,不再看贺阳时,后者竟然断断续续地开口了:“因为,有人会成功。”“……队长的占卜不会,不会出错,你……”他死死盯着周祁安,“你会拥有一切。”所以哪怕周祁安曾经有些奇怪的行为,队长也没有过多深究,还和他一起提议让游戏放置圣器。本以为有机会跟着得到一切,结果这人逆流而上,跑回了原世界,再拿着圣器兴冲冲地杀回来,却害得他们被游戏裁员,这让他们怎么不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句话放在贺阳身上根本不合适。他告知原因只是想看结果。预言和被预言的一方都知道既定结果的时候,命运的走向会不会发生偏颇。“我等着……”贺阳猛地垂下脑袋,没了气息。到死他的眼睛都没有彻底闭上,一条浅窄的缝隙中,眼珠当场化开了。在文物世界内被烧毁的嫁衣,疯狂蚕食着尸体,似乎在尝试修复,只是这点血肉带来的加持杯水车薪。“占卜。”周祁安轻轻重复了一遍,片刻后,掩下目中深思,他走到大学生身边:“还能坚持吗?我们要先下去。”谁知道这嫁衣还蕴藏着多少余力,别连吸完尸体又来吸他们。大学生勉力爬起来:“没事,周哥,我能走。”断了一只胳膊,好在不影响走和跑。两人快速从楼上下去,正好有玩家刚进入日升馆,看到他们衣服沾血地跑下来,吓了一跳,又退了出去。院内空气腥潮。水井恢复了一开始的清澈。谁也想不到下面有着数不清的诡尸,先前死在水中的玩家尸体也没有再飘上来,不用猜也知道沉入井底,永远成为了那些踮脚尸体中的一员。围绕水井所在的玩家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已经重新开始参观起文物。周祁安将目光放在了剩下的日昳和夕食馆,不知道沈知屹和上司那边的进度如何。“要进去吗?”大学生问。周祁安摇头:“回镇。”应禹应该有治疗道具,可以避免大学生透支技能。给自己治疗完胳膊后,大学生此刻失血更加严重,让他一个人回去会有危险。没有立刻行动,周祁安先在原地稍等了片刻。跟疯子打交道,还是谨慎点好。防止贺阳有底牌临死反扑,从文物世界一出来,他第一时间用骷髅戒指联系沈知屹。这会儿后者应该已经快要过来和他们集合。没过多久,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夕食馆走出。院内人多眼杂,没有办法展开过多交流,双方视线在半空中接洽上后,周祁安直接朝大门外走去。树下,羊首人正在整理着文创。听到脚步声,收缩成一条细缝的眼睛动了下,有着明显凹槽的嘴吐出问话:“买文创吗?”周祁安路过脚步不停:“下次一定。”邪恶的羊眼睛像是要洞穿青年的背部,好挖走里面的心脏。“没吃过细糠的。”周祁安撇了撇嘴。突然发现,斯先生算是见过世面。蠢兔子从前天天打圣器的主意,后来又瞄准太岁肉,在面对他体内的五星级鱼目时,还算冷静。再看这羊首人,恨不得把脑袋削尖了捅穿自己的胸膛。越想越气,周祁安又骂了句:“土包子。”三个字随风飘进后方。羊首人后槽牙一紧,差点失手把文创捏碎。周祁安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站定,沈知屹很快来了,两人并肩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周祁安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沈知屹太安静了。在通过骷髅戒指听到刚刚自己和贺阳最后的对话,以这人日常的作风,不可能什么都不说。但现在……周祁安侧目,余光中,旁边的男人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能从影子观测出对方现在的状态。影子黑得像是从墨里捞出来一样。沈知屹在生气。“生气的点在哪里?”周祁安细细琢磨,因为贺阳说自己废了只胳膊?可靠着反哺的能量和大学生的修复,现在只剩些皮肉伤罢了。大学生忽然快走半步,到前面一点的位置,悄悄用口型说了四个字:亲密掠夺。旁观者清,对于捕鲸者协会和周祁安的恩怨,大学生没捋清楚,但阅读理解能力告诉他,那句‘越亲密的人死亡,掠夺成功概率越高’是关键。周祁安闻言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因为这个?其实沈知屹应该很清楚,概率问题永远是由游戏判定。捕鲸者协会违背了游戏的意志,才是自己掠夺成功的关键。沿途,沈知屹愈发沉默。这一局本就是为了钓出捕鲸者协会,印证文物和这个破协会联系的猜想,但掠夺者路线是例外。潜意识里,那应该是他和祁安才能走得亲密路线,后者不断杀戮自己的魇体,从他的血肉和灵魂中汲取力量,他们永远密不可分。然而现在祁安先是受伤,后又宁愿杀了别人,都没有杀自己。沈知屹仰头。天塌了。周祁安:“……”大鱼吃小鱼罢了,上司都想跑进别人家里吃,这人究竟在想什么?周围空气陷入了一片寂静。暴雨后的天空,太阳只露出一角,稀薄的阳光下洒下山间,连成一片片连绵的凉意。沈知屹暗悔过去没有坚持走掠夺者计划,导致他人捷足先登。正想着,那双灰白色眼珠中,死水一样的目光忽然动了动。他诧异低下头。只见地上的一双影子有了变化。周祁安不知何时靠近了点,重新生长出的胳膊随着双方距离拉近,乍一看就像是在牵手。沈知屹怔了怔,尽管只是错位造成的虚影交叠,映入眼底依旧觉得温馨。黑如墨色的影子颜色浅了些。沈知屹冷冷盯着自己的化身,没出息的东西。下一秒,他自己的瞳孔微微放大。影子更是差点站了起来。微凉的掌心毫无预兆伸了过来,手指贴合处,又有一股格外温暖的力量在传递。周祁安竟然化虚为实,主动牵上了他的手。“在郝会鲨集团,我曾问你……”周祁安缓缓说:“我也选择和你背道而驰了吗?”“…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是我当晚最在意的。”至于什么守门员,捕鲸者协会,都排在这个问题之后。沈知屹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的画面。——‘你的目标一直很明确,我也一样。’自己回答完这句话,青年就沉沉睡了过去。他一直以为,对方并没有听到。周祁安侧过脸看他,笑了笑。一瞬间,沈知屹只觉得阴风吹在身上如清风碧日,黑漆漆的恐怖山体看在眼里,也是一片青山如旧。周围低气压没了。走在前面的大学生觉得不可思议,牵个手一句话就哄好了,好没出息啊。收起这个危险的想法,他又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先前的气氛让人感觉都要窒息了,大学生适时说:“如果伯母在这里,应该会很高兴。”不用被催婚电饭煲了,他打从心里替周哥感到高兴。沈知屹自动翻译为周母一定会认可两人关系。一句舒心的话,让他决定把对太岁的成见稍微从大学生身上剥离点。三人继续在山间小路上前行。后方,一块巨石后,几名玩家几乎是瘫坐在地上。红斗篷拿走了限定铜钱,想着这些人是一个队伍,他们可以尾随探听到有关热门文创的线索,为此队伍甚至不惜动用了高品质隐蔽道具。偷偷摸摸跟了一会儿,移动过程中,意识渐渐陷入混沌。不知何时,他们开始像行尸走肉般,明明是醒着的,精神却陷入了无边的噩梦世界,最后只能通过自残的极端手段想方设法从梦里醒来。就在身体和精神快要双向崩溃时,无形的压力骤然消失。“发,发生什么了?”清醒后,一行人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刺痛提醒他们已经是现实世界。其中一个眼尖,瞄见那三人走过的地方,地面多了些琐碎的零件……偷偷安装的窃听道具已经粉身碎骨。“快走。”领头的男子面色极其难看,这次肯定是碰上硬茬了。“精神类的技能吗?”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在最后关头放过了他们,反正趁着人还没改变主意前,先跑为妙。逃命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掩饰,急促凌乱的跑步声从身后传来。周祁安耳朵尖动了动,正要回头。沈知屹:“几只小蚂蚁罢了。”不得不说,那几人运气相当好,罕见的好心情让他选择放生。周祁安闻言也就不再在意,重新看向前方时,神情中多了几分凝重。预计再走个十来分钟,就要抵达小镇。他并不太急着赶路,依照应禹的能力,有鸢和猎犬辅助,出事的概率很小。但红斗篷就不一定了。一旦浪费限定铜钱,他们就又要费力兜一个大圈子。·默镇。白天阳光也无法照到的默镇,始终笼罩在灰蒙蒙的色泽中。靠近南侧的一间小院前,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微蹙着眉头,猎犬安静坐在一边。鸢时不时望向院内,应禹已经进去有一段时间了。不久前,猎犬追寻红斗篷的气味,最后来到了这间小院前。应禹独自进去探察情况,她留在外面放风。猎犬鼻子突然动了动,下意识想叫两声,忍住后尾巴扫了扫女孩的胳膊。鸢点了下头,表示她也闻见了。空气中飘来血腥味,先前他们来的时候就存在一些,但现在更浓了,几乎到了刺鼻的程度。这种程度的气味,出血量肯定不是一般的大,正当鸢考虑要不要进去瞧瞧时,陈旧的院门忽然被推开。鸢和猎犬瞬间提起警惕。一道清俊的身影走出来。看清来人,如临大敌的鸢松了口气。应禹一双修长的手上全是血,眼镜上也有血点,他安静擦拭掉手上不属于自己的鲜血,抬眼看向鸢。后者领会了这个眼神,带着猎犬进去。这个屋子的主人原本是个年轻女人,原主人此刻正倒在水井边,一张秀气的脸孔仰面朝上,早就没了气息,表情定格在不甘和怨恨上。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红斗篷气若游丝,长腿边有半截可疑的肉块。鸢走近一看,竟然是半截舌头。当看清红斗篷的样子时,鸢愣了愣。满嘴的血糊满下巴,红斗篷低着的脸上刀刀见骨,明显是被毁容了,身上也有大面积的刀伤。治疗道具优先让舌头缓慢生长,脸上的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征兆。折断的手指勉强动了下,她艰难地站起身子,用相对完好的手指指了下尸体。猎犬叼起地面死亡院主人的尸体。默镇内无法交流,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一转身,应禹已经不见了,鸢稍微扶了一下红斗篷,两人走出了院子。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十分冷清,但在一扇扇门后,似乎有不少窥视的视线,正透过院门死死盯着他们。两人硬着头皮咬牙往镇子口走,终于迈过写着默镇的巨石时,鸢稍松了口气。同时间,猎犬松开牙齿,尸体重重掉到了地上,砖石缝中的土粒都被砸了出来。红斗篷没有停下,用稍微恢复一点的胳膊,继续拖拽着尸体扔到树下,血肉的味道瞬间引来成群结队的乌鸦。它们扑扇着翅膀,锋利的尖嘴不断撕咬拉扯着送到嘴边的皮肉。红斗篷站在一边,目睹乌鸦把尸体一点点吞噬殆尽。“真是便宜她了。”说话时牵扯到脸上的伤口,鲜血又开始往外冒,红斗篷目中全是狠辣。乌鸦食尸,一是解她心头之恨,同样也是彻底杜绝诈尸的可能。周祁安等人走到的时候,尸体正好被吃得只剩下半截残骸,部分骨头上挂着些仅存的肉沫。大学生跑到一边:“呕……”没多看尸体,周祁安瞧见红斗篷血肉模糊的一张脸时,皱了皱眉。红斗篷不便说话,他转而问鸢:“发生什么事了?应禹呢?”很多事情鸢也不知细节,最终还是红斗篷来解释。在使用了最后一个治疗道具后,红斗篷重新开口说话:“贺栎是捕鲸者协会的人。”她从水底抢夺铜钱开始说起。当时贺栎身上出现了很多红色的细线,缠住了附近竞争者,红斗篷正觉得惊奇,谁知对方大幅度地游动时,她竟然隐约看到了捕鲸者协会的纹身,于是才出手偷袭贺阳抢夺铜钱。“拿到铜钱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捕鲸者协会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当她带着铜钱被迫传送到小镇时,立刻出现好几名镇民围上来,一个个面容灰败不似活人,反复重复两个字:“开口。”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像是地狱厉鬼的催命声,红斗篷自然不敢张口。最后她被一名镇民强行带了回去。整个过程红斗篷完全被规则压制,任何反抗都无济于事,带她回去的镇民更是使用了各种折磨人的手段。红斗篷强忍着扛住了,尽管不知道坑在哪里,但她很确定,一旦说话必死无疑。限定铜钱在身上,周祁安为了铜钱肯定也会亲自或者派人过来找,只要在那之前不咽气,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周祁安听到这里,不由高看了她一眼。强烈的求生意志让红斗篷等来了应禹,然后她便晕了过去,再次清醒时,模糊地看到应禹从那个折磨她的女人身上剥离了什么东西。“我把限定铜钱给了应禹。”游戏一贯喜欢文字游戏,限定铜钱不能交易,可没说不能白给或是抢夺。风卷着血腥味在周围萦绕不散。周祁安听到一半的时候,看了下被乌鸦啄食的残骸,垂了垂眼:“这位应该也是捕鲸者协会的人。”震惊让红斗篷一瞬间都忘了肉|体上的疼痛。短暂的惊讶后,她却没有丝毫怀疑这个结论。“难怪。”正常情况下,npc不会痴迷于折磨玩家,自己之前在论坛大肆造谣,捕鲸者协会肯定想把她千刀万剐了。才被毁容拔舌过,红斗篷掠过思考细枝末节的疑惑,从贺栎到镇民,这个副本中或许还有捕鲸者协会的人。过度攥紧的手指差点再度扭曲,下一次再碰上,自己会不惜一切代价剥了他们的皮。“应禹应该已经找到小镇居民进行交流,我去看看。”周祁安让大学生先留在镇子外,自己和沈知屹先进镇。鸢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只是盯着沈知屹的背影看。好半晌,她陷入沉思。和上次遇到时比,沈知屹现在的状态很古怪,神情温和,身上还多出几分斯文的气质,嘴角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还在副本里幸福起来了?越想越惊悚,鸢立刻考虑起玩家被鬼替换的可能。没多久,鸢又发现了新的问题:“见鬼了,他连影子都是偏透白色的。”大学生这会儿刚吐完,头晕目眩。鸢抓住他严肃询问:“你们是一起过来的,有没有觉得沈知屹有点奇怪?”大学生呆愣住,脑袋反应了两秒,竟然明白了她想传达的想法,摇头说:“不奇怪。”想了想,专门补充了句:“他谈恋爱了。”鸢眉头皱得更紧了:“跟这个应该没有关系,早晨还不是这样的。“刚谈的。”路上谈的。鸢:“?”重伤的红斗篷:“??”猎犬尾巴都翘了起来:“!”!春风遥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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