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双眼,握剑刺入其咽喉。
他不是畏惧战争,更不是畏惧杀人。
而是这种战争方式与场面,远过认知了。
随着剑锋拔出,一阵响亮的喘气声响起,染血之手垂落,刘泌的头颅也朝着后方倒去,脸上满是解脱的笑意。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蔡瑁望向越来越近的建武军舰船,忍不住冲出盾甲的护卫之地,逃入船舱大喝道:“吴景,为何还没退离建武军的射程?”
“退不了。”
船舱之中,黄盖擦拭着手中染血之剑。
蔡瑁借着舱外些许火光望去,只见一侧船舱被撕裂。
吴景则是被箭矛钉在另外一面船舱壁垒之上,咽喉处还有一道剑痕淌出大量鲜血。
由此可见,刚才黄盖也做了与他一般的事情。
因为,箭矛贯身短时间死不了,但撕裂身躯之痛,非凡人可以忍耐,只能祈求临近之人给一个痛快。
“小心。”
黄盖猛的朝着蔡瑁胸膛踹去。
还未等其反应过来,一根箭矛撕裂船舱壁垒,击碎裙甲,没入黄盖的大腿,将其整个人带飞数步之远。
“公覆将军!”
蔡瑁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莫管某。”
“你自己躲着。”
黄盖忍着痛楚,挥剑斩断矛头,矛尾。
望着留在腿上的半截矛杆,咬牙撕下一缕披风勒在矛杆以上的大腿处,方才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怎么办?”
蔡瑁匍伏在地上嘶哑道。
“唯死耳。”
黄盖深吸了口气,杵着佩剑挣扎起身。
行于船舱门户之际,转头望着蔡瑁,勉强笑道:“若你的水性还可以,忍得住寒冬之冷,便跳水逃生吧!”
哐的一声,船舱门户被掀开。
一根根箭矛从头顶穿过,呼啸着裂空之声朝着楼船后方而去。
大泽上,赶赴前侧战场的走舸,突冒,直接箭矛撕裂,令无数人坠入大泽。
熊熊之火,已经跃过楼船主舰,朝着后方辐射而去,为牛渚军解除围困阻击之难。
“黄忠。”
“黄汉升。”
黄盖望着与楼船相隔仅数步的建武之舰。
黄忠一人立于舰头之上,持刀背弓,目光冷厉的望着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