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营中观测到这一幕,匆匆朝着孙策军帐走去。
而谢家营垒毗邻之地,其他士族的营中,更是无比轰动。
庞山民被捕,似复现昔日荆扬士人之争,只不过这一次生在军营之中而已。
宛陵军营。
大帐之中。
祖郎摩挲着手中的符令,一时不敢确定。
毕竟,他没有见过大汉的符令,更难以相信谢家主的长子,竟然是监州尉。
“是真的吗?”
帐下,费栈满是希冀的问道。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监州尉,可以对天子表忠心了!
“认不得。”
“你识得吗?”
祖郎摇了摇头,将符令递给对方。
这枚符令之上,正面篆刻‘冗者’二字,背后则是獬豸衔刀,他又不知监州尉的符令是何等模样。
可符令,纵然不是监州,监县,令使之流,不至于是冗者吧?
“你在诈某等?”
费栈握着符令,脸色阴沉道!
“没有。”
谢承淡笑道:“冗者,只是临时的监州尉,我们整个谢家的青壮是冗者,这枚符令便是统御之器,我父亲于王太子时期,拜为监会稽令使!”
“如何取信?”
祖郎按剑起身道。
事关生死,他不得不谨慎。
谢承解释道:“邓芝,邓伯苗,为监扬州令使!”
“信你。”
费栈脸色微变,吓得双手呈回符令。
监州尉天下闻名,但他没想到邓芝竟然是监扬州令使,天下有这般本事的人,也仅仅十几二十人而已。
祖郎眸子变得明亮无比,问道:“某等可做什么?”
“杀人。”
“杀孙策。”
谢承抽出腰间的佩剑,沉声道:“申时,有人会在辎重营地放火,我们要趁乱率军杀入孙策的营地,杀他为功,拖延时间亦为功。”
“某这便聚集兵马。”
“不过,监州不用定业刀吗?”
祖郎颔应下申时举事,又忍不住问道。
“某不配。”
谢承羞恼二人絮叨拖沓,但还是解释道:“大汉利器不外流,所以在册武吏,监州使,监州卒,镇国府军卒皆可配定业,唯独冗者没有资格!”
“可惜。”
“竟然是个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