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苦笑道:“如今,各处都在交战,他为一军主将,焉能因为私情而乱了军心,再说还去祭拜了灵柩,转身便安排千余人驻守,让某来休憩!”
“蠢货。”
孔竺汗毛乍竖道:“驻守灵柩,需要千人吗?”
“士族之人。”
“这总不能是间吧?”
一时间,刘祥心中也开始打鼓。
邓芝,焦礼实在太知礼了,让他难以相信二人是间。
“先去灵柩。”
孙权心中愈不安,抽出短剑道:“不管邓芝如何,先用我们的兵卒,换人去守着灵柩!”
“诺。”
孔竺,刘祥神情忐忑的应下。
“三位。”
“欲往何处啊?”
还未等三人有所行动,帐幔猛的被焦礼掀开。
而于帐外,已经有监州尉卒,陆家之人杀入鼾声四起的军帐之中,对着卸甲休憩的军卒下手。
惨嚎之声,回荡于大营上空,惊醒不少将卒。
“焦作卿?”
孙权含怒大喝道。
焦礼伸手而引道:“请三位弃剑,若等不来大汉定罪,今时某便可杀了尔等,提着级邀功!”
“你是监州尉?”
刘祥望着先前还彬彬有礼之人,眼中满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是。”
焦礼颔道:“某原为庐江一小吏,蒙幸拜为天子之臣。”
“完了。”
孔竺满是绝望的呢喃道。
既然焦礼是间,那么遣派其人的邓芝自然是间,而沿海之地主将是大汉之人,他们来此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哐当。”
孙权手中的短剑跌落在地上。
他没有与大汉决死的勇气,更明白大势已去,绝对敌不过邓芝,焦礼等人,或许天子能念在他年幼,定一个负罪之身。
“走吧。”
焦礼侧开身子,说道:“且去吴夫人帐下。”
“你。”
“怎么会是间啊!”
孔竺痛心疾道:“难道不知忠义吗?”
“可笑。”
焦礼嗤笑道:“某本就是天子之臣,忠于天子,义于天下,不知尔口中的仁义是何物,难道是忠于不臣,义于叛逆?”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