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来一回,谁也不肯让谁,就连章林都发现江禹夏下的比刚才认真了许多,他忍不住看了眼江禹夏,这跟刚才哪里是一个棋路?难怪萧行年说他臭棋!
江禹夏越下脸色越难看,都说棋逢对手,可萧行年却不按套路走,宁愿失去棋子也要把黑子放在江禹夏刚刚放过水的窟窿上,江禹夏忍无可忍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白子“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章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叫走的,摄影师手里的相机咔咔咔连续抓拍:“有了,非常好。”
节目组的导演不用看照片,只看两人的现场气氛也知道这组照片稳了,同时他又有点担心,江禹夏看萧行年的眼神跟看敌人似的,一会那组照片要怎么拍?
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其他人的照片都拍完了,只有江禹夏和萧行年的那组还没拍出想要的效果。
由于江禹夏的不配合,这组照片拍到了很晚。
以前顾白铭总说他是个犟种,现在江禹夏自己也发现了,但他就是不改。
其他人都拍完离开了,摄影师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萧行年也没了辙,他哪里会想到他的一句话江禹夏记恨这么久,宁愿不下班也不给他个好脸,这臭脾气简直跟边煜一个德行。
萧行年看着瞪了他一下午的江禹夏,跟摄影师叫了停:“休息十分钟。”
江禹夏听到休息就要找地方坐,还没等坐下去就被萧行年拉着胳膊给拎了起来:“你跟我走。”
江禹夏被萧行年拖到化妆间,门一关,江禹夏刚要问他“干嘛”,嘴里突然被塞进来一个甜的。
尝出是巧克力,江禹夏愣了一下。
萧行年:“甜吗?”
江禹夏对甜的东西没办法拒绝,他含着巧克力点头:“嗯。”
萧行年:“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不累?”
江禹夏不说话。
萧行年不知道从哪变出两颗包着金色纸的巧克力塞到他手里:“我错了,下次不说那种荤话逗你了,一会好好拍,拍完请你喝奶茶。”
江禹夏抬起头,看着那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甚至还有熟悉的语气。。。。。。以前顾白铭每次惹了他都会这样给他道歉,也会用他喜欢的东西哄他,可他明明不是顾白铭。
萧行年软声软气的哄着:“好好拍,行吗?”
熟悉的感觉让江禹夏鼻子有些泛酸,他垂下眼——就这一次,把他当成顾白铭,只这一次。
江禹夏咽下嘴里融化掉的巧克力,用只会对顾白铭任性的语气说:“奶茶我要全糖的。”
萧行年想念那个人实在是太久了,他看着无论生气还是撒娇都像边煜的江禹夏,心想,既然这么像,把他当成边煜养也不是不行。
萧行年抬手按了按他的头:“七分糖,全糖太甜,也不嫌齁得慌。”
两人从化妆间出去的时候江禹夏走在萧行年身后,他看着萧行年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压过的脑袋。
顾白铭也经常这样按他脑袋,尤其是管这管那的时候,不许他喝茶,不许他去戏园子,不许他吃太甜。。。。。。
萧行年突然回头:“准备好了吗?”
江禹夏呆了一下,他看着那张脸,点头笑了笑——只要把他当成顾白铭,拍张照也没那么难。
之后的半个小时摄影师仿佛见证了什么奇迹,一下午都板着脸的人,此刻笑的跟个耀眼的小太阳似的,摄影师原以为萧行年下午的状态就很好了,却不曾想在江禹夏的配合下萧行年的状态还能更好。
——文竹修举着自己刚画好的画给兄长看,兄弟俩相视而笑,弟弟乖巧明媚,兄长亲和有礼。
摄影师拉着江禹夏和萧行年一个劲的夸,江禹夏都被他夸的快不好意思了,摄影师画风一转,问萧行年:“萧老师是怎么做到的,十分钟比我嚷嚷一下午都好使,早知道你就早点出马,也省的拍到这个时候。”
萧行年笑了笑:“用一杯七分糖的奶茶换的。”
“。。。。。。”摄影师不可思议的看向江禹夏:“奶茶?你早说啊,你早说别说七分糖,全糖的我也给你买!”
江禹夏:“。。。。。。”
突然不想要萧行年的七分糖了,我想要摄影师的全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