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门没有关,隔着一条细缝,晓乔清楚看见自己心爱的竞焱哥哥和姗妮在一起。
剎那间,晓乔觉得胸口就快要爆裂。
他们说话声音很轻,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这份资料怎么来的?」费竞焱一脸严肃地质问。
「你是对的。」姗妮答非所问,脸上有着狠厉的气息。「我确实是很多男人的情妇,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是我唯一爱上的男人,也是我跟最久的男人!」
「妳这份资料到底怎么来的?正不正确,准确度有多高?」她的告白他压根儿不在意,他们分手了,他不曾对她有任何感情。他在乎的只是手中这份情报,如果情报正确,他已经掌握c区那块土地裴氏出标的底价,他只要把价钱再稍微出高一点,势必夺标。
姗妮娇媚地笑着,话中有话。「你说呢?现在我是鼎鼎大名的沈立法委员的地下情妇,沈委员是这次国家c区土地的负责人之一,你说我的情报准不准?」
「我知道了!」费竞焱如释重负。「这么说,算我欠妳,而我不想欠妳任何人情,妳想要什么,我可以给妳,或者,妳别说我俗气,我可以给妳空白支票,妳随便在上面填上数字,算是妳的酬劳!」
姗妮暧昧地笑着。「当情妇的,怎么可能嫌钱多呢?」
「那妳……」
「我的要求很小。」姗妮主动走到他面前。「你走了,我一直很想念你,忘不了你……我可以吻你吗?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吻。」
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只是区区一个吻就可以解决,这似乎又是最简单的方式。
竞焱文风不动,姗妮主动埋向他的胸膛,她的手缠上他的脖子,亲吻着动也不动的他。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儿,当她放开他时,她再度表白:「竞焱,我爱你,你是唯一让我永生难忘的男人……」
「我走了!」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说了这句话,便开门离开房间。
他迅速离开,不知道已躲到走廊角落的晓乔正浑身发抖。
亲眼目睹竞焱再次的背叛,晓乔感到像是有一支铁锤不断地撞击着她,使劲地敲打着她。她痛到无法说话,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反复无言地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最后,还是裴振坚把犹如行尸走肉的晓乔带离宾馆。
「我载妳回家吧!」他有些虚伪地关怀她。
晓乔点头不语。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去饭店,她回到自己出嫁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家,现在空无一人,只有佣人固定打扫。
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人声,她躺在床上,又有一股嚎啕大哭的冲动,晓乔把头埋进枕头里,牙齿咬紧枕头,以阻止绝望的喊声,只是她的泪流得更厉害。
过去有多美好,失落就有多重。
这情何以堪?未来,她该何去何从?
抬起头,她陡然看到桌上好几封从国外寄来的信,一定是佣人糊涂,忘记打电话告诉她。她擦擦眼泪,起身随意翻看,翻到一封从奥地利维也纳大学寄来的信。原来是维也纳大学诚挚地邀请她到校担任讲师。
离开……似乎是她这时候唯一的选择!
就去吧!
她要改变,唯有远走高飞,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学校信上写的报到日就快到了,她明天就要出发。
她咬牙,彷佛下了此生最重大的抉择。她去电表明愿意接受教职后,便开始整理行李,只是那种强烈的哀伤宛如一把剑穿过了心脏,心痛蔓延开来,悲伤的泪水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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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晓乔迟迟未归。
竞焱打了数十通电话,晓乔的手机一直未开,他如坐针毡地踱步,担心晓乔是否出了什么事。
该不是被裴振坚带走了吧!
他按捺不住地冲出门,在裴氏地下停车场拦住了刚好要下班的裴振坚。
他猛敲车窗门大喊:「晓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