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心往下沉。
什么事让他们都不敢禀报?
陆行简出了皇宫往北,过了万岁山,左右都是皇宫二十四司局的衙门所在。
在靠近北安门的地方,有个不大的安乐堂。
安乐堂里有个破破旧旧的小院落。
推开门,里面的陈设如新,窗明几净,很显然经常有人来这里打扫。
陆行简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的很多幅画上。
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了。
画中的女子或坐或卧,或站立花树下巧笑嫣然,栩栩如生。
微风吹过,画轴轻轻动起来,上女子就像活了过来。
梳妆台上还摆着女子用的钗环饰。
有件金镶玉蝶恋花簪他很眼熟。
是晚晚做少女时常戴的样式。
记得有回两人私会时,晚晚支支吾吾,问他是不是拿了她的簪。
说上次见面后就找不到了,还以为是他拿了去。
原来是被人拿到了这里。
张忠艰难地禀报:“安乐堂管事说,张太监经常来此处打扫,并不让外人进来。”
陆行简冷笑。
原来,张咏觊觎晚晚,不是这几年才起意。
原来早就存了心思。
“张永,收监。”他咬牙切齿道。
张忠愣了一下,连忙下跪请示:
“此事尚未明确,还请皇上三思。”
“以往内官犯错,皆是贬黜到南京,还请皇上决断!”
以现在柳溍的权势,与张咏的仇恨,如果张咏被下诏狱,只怕活不过今晚。
……
苏晚晚不放心,让可靠的小内侍跟过来打听消息。
小内侍听说要收监张太监,立马一溜烟跑回去报信。
苏晚晚听到这个消息头脑晕。
却强撑着身体让人备轿,她要去找陆行简。
宫人们哪里敢让她出门?
只怕皇上回来会剥了他们的皮。
这边硬着头皮慢慢张罗,那边飞也似地去请皇上。
陆行简回来的时候,苏晚晚刚刚穿好衣裳,气喘吁吁地正要下床。
男人俊脸冷得像寒冰:“你折腾什么?不想要身子了?!”
苏晚晚缓了一会儿,才攒足力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