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下这样一行字:
【阁下,我会在今晚制造一个机会,请务必抓住这个机会】
对方很快就给了回信:【好的,注意安全】
埃尔维斯的嘴角扯出一个笑,他低声呢喃道:“我会注意安全的。”
说完,他退出聊天界面,清空所有的信息后将光脑格式化,等到一切都做完之后,他将光脑留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办公室的灯也没有关。
“我出去一趟,光脑留在办公室内,待会儿有一个重要的电话可能会打过来,你们记得帮我留意一下,是很重要的电话。”
他对着门口的警卫再三叮嘱,数次强调这个电话的重要性,然而实际上他早就把自己的ID卡给拔了出来,桌子上的光脑根本不会接到电话的废品。
待在皮尔逊身边三个月,被关起来接近五个多月,他早就习惯了谎言和欺骗,如今做起这事来倒是如鱼得水,技艺也算得上是炉火纯青。
交代完毕后,他拎着个打火机就走出了这栋楼,甚至是园区。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被门口地上一个莫名其妙的藤蔓绊了一下,它就这样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凸起,埃尔维斯摔倒在地的时候才注意到它的存在。
他重新爬起来,将打火机重新塞回口袋,离开的时候还在嘟囔:“我记得这里没有这种东西啊……”
月影婆娑,树叶在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埃尔维斯穿过萧条的街道来到一个常年开着的卖酒的店铺。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的酒颇负盛名,所以很多游客和贵族都会来此处买酒,只是今夜,这家店铺里充满了可怖的笑脸。
反叛军占据了他们的家园,将平民的生活区占领,然后充斥在厄洛纳斯特每一个可能洋溢着笑脸的角落。
埃尔维斯从走进这家店开始就有虫和他打招呼,他扬起一张温和的笑脸面对每一个向他打招呼的反叛军,甚至还有闲心和他们唠嗑。
当他们看到这个看似“乖乖仔”、“好学生”的家伙买了一罐高度白酒之后,大伙儿都有些震惊,他们问东问西但是埃尔维斯什么都不肯说。
所以最后他们猜了一个“埃尔维斯失恋了”的原因,其中有的甚至还在嚷嚷:“谁这么不识好歹,杀掉就好了!”
埃尔维斯笑着看这一切,当他的眼神扫过最里面的一群反叛军的时候,他准备离去的脚步顿住,或许有个更好的主意。
他走近那群虫,目光落在一个脸上有着一道很深的疤痕的雌虫身上,他走近,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开口:“丁尼生,和你做笔交易,我知道是谁要杀你。”
丁尼生原本对他毫不在意,正在低着头闷声喝酒,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他眼神都没分给埃尔维斯,但是当他提起后半句的时候,锐利的眼神瞬间扫向这只雄虫。
“谁?”
他的嗓子受了很重的伤,埃尔维斯几乎是听不清楚这个音节。
“把你的光脑借给我一个晚上,我保证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埃尔维斯其实并没有抱希望,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他去街上随便买一个新的吧,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丁尼生同意了。
“可以告诉我是谁了?”
“当然。”埃尔维斯右手拎着酒,左手捏着丁尼生的光脑,他弯腰将嘴巴凑到丁尼生的耳边,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随后他直起身,将光脑的ID卡拆下,扔到他的怀里,埃尔维斯发出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发自真心的微笑。
“谢谢,我只是光脑损坏了,懒得买,至于那个名字……你信不信都行。”
他完全不在乎丁尼生的感受,直接转身离开,而他身后的丁尼生此刻面色阴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
“老子就知道……兰德……”
他一拳捶在桌面上,木质桌子不堪重负,直接散架,整个酒馆里混乱一片。
埃尔维斯一路上哼着歌,重新回到了议政大厅的门口,他看起来心情很好进门的时候甚至还跟门边的警卫打了招呼。
所有虫都觉得他是想开了,决定好好跟着皮尔逊工作,但是埃尔维斯并不这样想。
他拎着酒和打火机,将ID卡装进丁尼生的光脑里,然后打开自己的账号,点击直播,随后将酒液浇在自己的身上和议政大厅内。
“好在都是木头……不用担心烧不起来……”
他边念叨着边倒酒,肉眼可见他的兴奋,随后打开了直播,思考了片刻之后,给自己的直播间取了个名字。
然后简单的用300字概括了反叛军在议会的所作所为,包括但不仅限于威胁议员、分开关押、文字限制,还有科波菲尔的处境。
大致的意思就是:议会是无辜的,该死的一直都是反叛军。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