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接完了何氏,谢文定就去当差了。
一转头,何氏就听见两个丫鬟藏在墙根后面闲聊,说的就是谢文定昨晚得了三个长相几乎一样的美人。
她当场气得七窍生烟,把那两个丫鬟揪出来质问。
丫鬟不敢隐瞒,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何氏都要气笑了,明明是送给段明泽的女人,段明泽都知道退回来,谢文定却不管不顾,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捡。完了还要防着她。
她险些要气疯了,满腔的怒火无处发,下令将两个下人杖毙。
两个丫鬟下的魂飞魄散,就在这时,谢文思溜达着过来了。
「嫂嫂好大的火气,这俩丫鬟是我院子里的人,你打我的人却连声招呼都不打,若是没记错,父王还在,母妃还在,轮不到你来当家。」
何氏当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你个搅屎棍,故意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谢文思一脸无辜:「嫂嫂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两个丫鬟说假话了?」
她厉声呵斥,「若是你们无中生有,本郡主绝不轻饶!」
丫鬟忙道:「奴婢们没有乱说,就是……就是……闲聊几句。」
「下人议论主子!当诛!」何氏目眦欲裂,「妹妹若是不舍得教训,我这个做嫂嫂的可以代劳!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杖毙,打死了拿去喂狗。」
她眼神凶狠,恨不能将面前二人嚼了吃下去,盯得两个丫鬟瑟瑟发抖。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谢文思不疾不徐,「这人长了嘴,就不可能不说话,遇见相熟的人多聊几句正常。当然了,两个丫鬟确实有错,再怎么聊,也不该说主子的闲话,还因此影响了二哥二嫂的夫妻感情。这样,把她二人发卖了,打声招呼,卖到外地去。」
至于到底去了哪儿,还不是谢文思一句话。
这个道理何氏也明白,她差点没气疯:「文思,你别拿我当傻子,今天这两个人必须死在这里。」
谢文思似笑非笑:「嫂嫂,谁惹你生气了,你只管去找罪魁祸首发脾气。不要拿无辜之人泄愤,两个丫鬟再有错,也罪不至死。你只是王府的少夫人而已,可不是一国主母。即便是皇后娘娘想要处死谁,那都得有人证物证,按照律法确定那人该死,才能定死罪。」
换言之,你算什么东西?想杀人就杀人,你还不配!
何氏更生气了。
这一切都是谢文思安排的,昨天给何氏传信,故意误导说两个女人是侧妃安排,包括今儿这两个丫鬟,也是按她的意思办事。
但除此之外,谢文思没有做更多的事情。
那三个美人,确确实实是谢文定自己要睡的,可不是她这个做妹妹的所安排。
「文思!你非要与我作对吗?」
「嫂嫂言重。」谢文思满脸不以为然,「都是一家人,我这是怕嫂嫂一时冲动害死人……嫂嫂还没孩子,就当是为以后的孩子积德。」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
可何氏进门都两年了,一直没有传出喜讯,她嘴上说着自己不急,其实心里慌得厉害。
一说为孩子积德,就戳到了何氏的肺管子。
「我的孩子不用你操心。」何氏气急,「你没安好心,此事我要告诉父王。」
谢文思一脸无所谓。
此次的事,本就是何侧妃的错。王妃在王爷那儿完全能解释过去,她知道有人给自己的未来女婿送女人,肯定要生气,一怒之下把人送给罪魁祸首都儿子泄愤,说得过去啊!
谁让谢文定一点定力都没有呢?
何氏当真跑去告状了。
王爷昨天晚上就已经听王妃说了这件事,他也觉得何侧妃过分。
最近又没谁惹何侧妃,她跟个疯狗似的跑去针对文思,还牵连了威武侯府,这是把王府的脸丢到了外头去。
王爷更生气的是,他并不想让女儿在婆家抬不起头,结果堂堂王府藏着这些龌龊,闺女还没嫁过去呢,这让婆家人怎么想她?
他原本还想着回头敲打一下何侧妃,结果何氏先告上门来了。
王爷动了怒:「母子两个都不懂事!给他取名文定,还真没取错,怎么就跟那种猪似的,见着个女人就往上生扑呢?」
他气急败坏地让人叫谢文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