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韵一愣,警察上前将她扭住铐上手铐,解东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说:“你竟敢偷我的孩子!”
车站周围的人都看着她,苏心韵傻了,警察将她直接带到车上走了。
到了公安局,刘有光亲自过来了,他叹口气说:“你为什么不吭声就带着孩子走?”
“我是孩子的妈妈,我为什么不能带走?”
“解东洋也是孩子的爸爸,不经过他同意就不行!你注意点,以后要是再敢这样做,我可帮不了你!”刘有光使个眼色,警察打开手铐让她走了。
苏心韵提心吊胆地回家了,两个孩子看见她忙扑了过去。
她恐惧地注视着解东洋,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叫警察来抓她,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偷小孩。
解东洋站起来,脸上带着异常的愤怒,上前一脚将她踹倒,苏心韵捂着肚子趴在那里呕吐。吓得两个孩子哇哇大哭,解东洋从来没有这么狠地揍过她。
她弓着身子,肠子几乎要破裂了,哆嗦着感觉要死了,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
“你下次要是再敢偷偷逃跑,我就把你女儿活埋了,再把端木永逸的坟墓给炸了,挫骨扬灰!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解东洋怒目圆睁,无比狰狞凶恶。
苏心韵跪在那里,捂着肚子抬起头看着他,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恐惧,是从来没有过的,让骨头都碎裂的寒冷。
两个孩子抱着她的脖子,都睁大眼睛望着他,吓得张着小嘴,哭都不敢哭了。
苏心韵知道他变了,已经近乎发疯了,因为她刺激了他,一直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怀念端木永逸,这让他有些不正常了。这次的逃跑,更让他以为她厌恶他了。
苏心韵终于理智下来了,解东洋不再是那个一直宠着她的男人了,因为她让他寒心了。从他的立场来看,他遭到她多次背叛,早就失去耐心了。如今端木永逸死了,她还是念念不忘,他做了很多努力,甚至给她端洗脚水,可她连个笑脸都没有。解东洋可是海王,是情场王子,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卑微过,她只顾沉溺在对端木永逸的伤感中,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炸毛了。千万不要把男人激怒,因为男人一旦死心是绝不回头的!
苏心韵看了看女儿,端木永逸已经死了,如果他唯一的骨肉再出现意外,她怎么对得起他?这一脚踹醒了她,让她意识到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是护花使者,恨你的时候会变成吃人恶魔。
她忙跪着在地上挪动,来到他面前抱住他说:“老公,不是我想走,是赵樱求我走的。她跪下磕头,我心一软就偷偷跑了!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我也不想让儿子没有爸爸呀!”
解东洋愣了,一声“老公”让他喜出望外,苏心韵终于承认他是她老公啦。他嘴角一翘,缓缓蹲下身子,摸着她的脸说:“你真的不舍得离开我?”
苏心韵求生欲爆满,使劲点点头,用小嘴吻着他的大拇指像小狗似的说:“你为我付出那么多,连陈紫然和那个儿子都抛弃了,我怎么会不珍惜呢!只是赵樱一直纠缠我,我也没有办法呀!”
解东洋扶着她起来,给她揉揉肚子说:“我刚才太冲动了,对不起,乖,过来坐下!赵樱那个贱人,我这就和她离婚!”
苏心韵低着头闪烁着眼睛,解东洋温柔地说:“和她离了婚咱俩就结婚,我给你一个名分,好不好?”
她笑了笑,点点头,解东洋将她搂入怀里,满足地说:“你终于肯回头了,我一直在等这天!”
苏心韵咬着唇,皱着眉头思索着,看来真的要嫁给他了。
解东洋来找赵樱了,她看见他忙讨好地说:“老公,我给你蒸了枣泥糕,你尝尝吧!”
他推开她的手,那白色夹红的枣泥糕掉在地上,赵樱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再的找苏心韵麻烦,我不能再容忍了,今天就去离婚!”
赵樱差点没跌倒,忙扶住桌子。她用手摸着胸口说:“你和我结婚,没有同过一次房就跟我离了,把我弄成一个二婚,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我能给你个名分你应该知足了,可是你却不知足,屡次去找苏心韵的麻烦,你不知道为了她我连陈紫然和儿子都抛弃了吗?我只是看在你叔叔的面上才让着你,没想到你竟然逼她离开我,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她走了我就会喜欢你吗?你们女人为何那么蠢?”
赵樱怒道:“解东洋,你能有今天全靠我叔叔,现在竟然敢跟我离婚,真当我好欺负?我偏不离婚,看你怎样!”
“我会去法院起诉的!”
“哼!我叔叔是市长,爸爸是工商联主席,你能打赢官司我跟你姓!”赵樱也彻底怒了,她甩手出去了,回到娘家一番哭诉,赵家集体炸锅了。
赵光明大骂说:“这个混蛋,我好心提携他,让他在晚林发财,又不在乎他那些风流事将侄女嫁给他,他竟然敢离婚,真当我们赵家吃素的!”
接下来赵家开始打击解东洋,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工厂被环保查封,饭店被城管罚款,娱乐中心遭到文化局突击检查,房地产被银行中止贷款,很快他就资不抵债了。政府内部放出话来,他价值两亿的厂子将以五百万价格拍卖,赵家的人来薅羊毛了。
解东洋慌了,他明白这是逼他妥协呢,只有去求赵樱原谅他才能化险为夷,否则马上就要破产了。
他赶快去了赵家求赵樱,经过轮番批斗之后他终于取得了对方的原谅,带着她回来了。很快一切变好了,之前的各种查封罚款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解东洋终于理解他爸说过的话了,“赚了钱就跑,要不然就死”,他之前觉得他爸危言耸听,今天亲自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权力的任性,他开始思考退路了。
解东洋偷偷地往海外转移资产,将钱存入新加坡和澳洲等地,又买了外国的房子和理财产品。
赵樱也变得狂妄了,觉得解东洋原来是个怂包,于是开始趾高气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