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晌午出的门,还没玩够,所以抓着最后一点夕阳在院里跳皮筋。
但甘白尘是起了个大早,这会儿才到家歇脚,已经累的有些瘫了。
便垮坐在台阶上,看着么妹在那蹦跳。
妹妹一跳一跳的刘海里,时不时的露出眉心一朵莲花纹。
七国的文人墨客都好在额上仿莲花,寄托着他们谋天地算阴阳的憧憬,希望着自己有朝一日,额上真能浮出朵她那样的莲花纹来。
这老子额上一朵莲,么妹额上也一朵莲,唯独跳过了他。
就像家里人叫小名时那样,“星儿”、“尘儿”,他俩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倒也不是他废柴窝囊,只是这战国乱世一共就十二相位,他们甘家独取了两门。
别人都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们家可倒好直接跑到上游去修渠断水了。
但这小妹着实可爱惹人怜,让人嫉妒不起来。说不准待到老父驾鹤西去,把这谋相位置一空,自己额头上也能浮出朵青莲来。
只是老父十二岁就登堂拜相,他如今已经差出好几步去了。
这能不能成相也是玄之又玄,这两百余年来,莲花纹有像老父这样岁至而立、深积长累才有的,也有小妹这样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甘白尘想到这,望向那在两根皮筋间翻飞着腿儿的小妹。
一想到这几年前还和自己抢葫芦糖的女娃,将来有一天要替老父上朝,去帷幄大秦,鬓角都替她挂下几滴汗来。
她实在是太普通,自小没表现出啥能成一国之相的气度才干。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最近开始,有了点算账本这个爱好。
要不是他目睹着妹妹头上带着青莲纹,被产婆抱出产室,真要怀疑她是不是也如那文人墨客一般,是附庸风雅才把青莲染上额头的。
想到这,甘白尘不由得有些恨铁不成钢:
“多大人了还玩这个!快去看点书。”
妹妹被这突然的一吓,脚和皮筋错撞在了一起,勾了一个踉跄。她堪堪的站稳回头,赌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管不顾的继续重头开始跳。
看她跳着跳着,甘白尘的眼皮子也重了起来,人晕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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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昏昏沉沉的打着盹,脸上传来温热软滑,还动来动去的。
甘白尘睁开了眼皮,下人们都已经散去了。妹妹不知何时走近了来,脱了一只绣花鞋正拿白嫩的小脚掌踩在他脸上,来回的揉着。
“臭哥哥,还敢对妹妹呼来喝去的!”
甘若星一改往日的疏远,毫不避讳的在哥哥脸上踩着。踩过嘴唇的时候,还命令道:
“张嘴。”
甘白尘一愣。
“快些张嘴!”
妹妹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甘白尘只好张了嘴,被塞进三粒白玉雕般的脚趾。
“藕好吃吗?”
甘若星神气的问着他,收着脚趾,将白白嫩嫩的小脚又向他嘴里塞了塞,脚趾踩在舌头上带着些痒。
“妹妹的脚和藕哪个好吃?”
妹妹一脸淡然,又略微带着些他从未见过的嫌弃眼神,高高在上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话。
甘白尘舌头一勾,正想吐出个“好”字,求这小阎王赶紧放了自己,舌尖却不可避免地滑过了软嫩的趾肚。
“呀!?别。。。别舔呀。”
那好看的脚趾受了痒,在他嘴里蜷了起来。妹妹忙收了腿,想将小脚从他嘴里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