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昭平静地反驳:“按照庄亲王的说法,这件事就更合本王的王妃无关了,她也是受害者。”
庄亲王意识到了自己掉进了对方的陷阱里,顿时改了口风:“不对,那些人真要下毒毒死她,为什么不下在她惯常吃的东西里,而是选了她本人不爱吃的糟鲥鱼!这就是睿亲王妃自导自演,是蓄意陷害!”
燕靖昭根本不理会庄亲王,直接对着陛下解释:“明显这件事王妃也是受害者,糟鲥鱼乃是特供,下毒的目标明确,若是在其他的菜品里下毒,难免不会祸及其他人,这是针对王妃一个人的报复。”
小皇帝头疼的厉害,这个时候,太医院又来人禀报庄王妃的情况,庄亲王也顾不得和燕靖昭吵架了,直接夺门而出。
眼下这个状态,别说调查了,就是沟通都困难。
“五皇叔,这件事扑朔迷离,还是带着小婶婶先回府去吧。”
这也是燕靖昭本意,他自然应下。
“只是有一点要委屈五皇叔和小婶婶了。”小皇帝深深叹了口气,“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三皇婶和小婶婶,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睿王府不许任何人进出。”
这算是变向的禁足。
燕靖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临走之前,又扫了一眼向伯真的表情,带着向昼雪一齐离开了。
谁也没料到,藩王回京的第一场宫宴,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马车上,向昼雪沉默不语,一旁的秋菀心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连带着手都抖的不行,向昼雪抽痛地回缩了好几下。
“给我。”燕靖昭实在看不过眼,将人挥退。
秋菀战战兢兢将东西呈了过去,自己掀开车帘,在马车外面和车夫坐在一起。
向昼雪不愿麻烦他,于是胡乱包扎了一下:“哪就用得上那么紧张了,小伤口而已。”
燕靖昭却没那么容易敷衍,一把拉过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纷乱的绷带拆开,重新上药。
“这件事又怪不到你身上。”
他能察觉到,在话出口的时候,向昼雪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些。
燕靖昭看着掌心那块淋漓的血肉,只觉心酸:“雪儿,跟着我,你受苦了。”
“嗯?”马车晃荡,向昼雪并未听清燕靖昭在说些什么,看着燕靖昭情绪有些不对,倾身过去,捧起他的脸。
“王爷是不是又说什么混话了?让我猜猜……不会又是什么拖累我了之类的话吧?”
燕靖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还是被向昼雪捕捉到了。
“还真是,燕靖昭,你到底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我没信心?”
燕靖昭张了张口,一时间没说出什么话来。
向昼雪一下子笑了。
被气笑的。
“燕靖昭,咱们大婚这么长时间了,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