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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梦书按压着脸上的伤口,在厨房的洗台,泼了一捧水洗脸。
晚心亭没有理会他,他自认是有女朋友的男人,谨遵不踏入其他女士房门一步的准则。工作人员使用了公共卫生间,他只好在厨房的洗台凑合洗漱。
他不同金梦诗那么讲究,他蹲在山涧喝融化的雪水漱口也无妨。
在贇走过来,拆了一条新的毛巾,递给金梦书擦脸:「节目组给的。你还化妆么?朴作家说男嘉宾等会去院落集合,有游戏要玩。」
「化。」
金梦书笃定回答,不化妆,上镜不好看,他要晚心亭欣赏到他的相貌。
昨日出游,他们两兄弟都感受到了人到中年的恐慌,旅游景点的道路上,有很多大腹便便,坦着肚皮走在大街,浑然不知自丑的中年大叔。
男人到了中年就会发福,就像填充物融掉之后,发面馒头似的变丑,好多韩男明星都没逃过这一劫。金梦书太害怕自己变成那般油腻丑陋,足以想像若是晚心亭回到家,看到他脸,对他隐隐压下的心烦。
在贇扫了金梦书脸上的淤肿,昨夜他也没去郑宥静房间入睡,他们是最后一名,房间过于小了,两人睡地铺,稍显拥挤,他留给郑宥静一人独睡。他在外面询问了金梦诗买的帐篷,自行下山买了一个。搭帐篷时,便围观了两兄弟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壮观。
金梦书先动的手,二话不说从小院正门出来后,扑向了金梦诗,拳头狠辣到大有要打死哥哥的冲劲,招招往金梦诗那张与他相似的脸招呼,大吼着:「贱人,你怎么敢那么对我?冒充我,你恶不恶心?」
在贇忙不迭将他二人拉开,周围没有其他工作人员,在贇辛苦地架着金梦书咯吱窝,拽开他,别让他发疯似的攻击。
金梦诗由着弟弟狂揍,没有回手。
在贇不懂他二人的恩怨,只见金梦诗揩拭走嘴角的鲜血,隔着青白脸皮,揉弄口腔内松动的牙齿,举止矜雅端着的贵公子粗俗地呸了口鲜血在地上,恶贯满盈般勾着一侧脸蛋的唇角:「梦书,你知道了呀。呵呵。」
金梦诗说得极为轻松,金梦书却像炮仗被哥哥点炸了。当场要去厨房拿菜刀,将金梦诗剁到稀碎。好在在贇拖住了金梦书的手,反覆提醒他们:「还在录节目,还在录节目。两位有什么事,先冷静下来再说。」
金梦书消停下来,不拿菜刀了,冷冷仇视着金梦诗。
金梦诗无所谓地宽慰在贇:「不用在意他这个疯子,他不敢真的拿刀杀我。他成了杀人犯,晚心亭不会要一个杀人犯做……男朋友。金梦书,你说是不是?」
金梦书咬紧了牙关,走进帐篷,「滚进来。金梦诗。」
二人进了一个帐篷,点了电子灯,又在帐篷内打了架。在贇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很怕闹出认命。此后,他们轻声说着话商量,在贇才放松下来,重新搭起帐篷。
在贇没有提昨晚的糗事,告诉金梦书去前院集合便走了。
金梦书洗漱完毕,去找化妆师,遮盖脸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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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乐丝的朋友们,要跟随未来的大奥术师,前往奥兹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杰出的桃乐丝可不允许她的笨蛋朋友们,一直没有成长,相信你们在昨日已经克服了自身的缺点。胆小狮学会了勇敢,没有爱心的铁皮樵夫学会了付出,没有脑子的稻草人……】
东庭秀盯着总导演戴上的墨镜,大有墨镜方向只要敢朝向他,蠢蠢欲动的拳头自动会将总导演的双眼揍成墨镜的形状。
总导演拿着话筒,眼神飘忽不定,盯着地面说:「没有脑子的稻草人依旧没有脑子。」
【桃乐丝的朋友不可能一无是处,陪伴桃乐丝旅行。你们需要展现自身优势,只有强大不畏艰险的能力者才有资格追随桃乐丝。完成以下活动,限时一小时,速度最优先的排名者,会优先让桃乐丝进行选择。】
总导演宣布了一小时的农活拉力赛,负重挑担,高空摘鸟蛋和稻田捕鱼。最先完成的人换好衣服,有机会被女嘉宾选择出发。
东庭秀扫了眼男人们,白宗俊手臂受伤,缺席节目了。他由男二变成了男一的位置。
晚心亭站在白熙珍的窗前,打着哈欠看楼下的男人们,郑宥静站在一楼,抱着胸,冷眼看着男嘉宾笔挺站姿似的接受节目组的训练。
东庭秀注意到晚心亭的身影,昂着头,挺直了脊背,露出月牙般的八颗牙齿笑容,朝着晚心亭傻笑。
晚心亭招手,他恨不得像条狗往楼上冲刺。
金梦书和金梦诗冷笑,他们对女人「穿好裤子不认人」的习性,深有体会。
庭少爷,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菜了。哼,真以为上了晚心亭的餐桌。熟不知,女人只是挑挑拣拣地尝尝。
东庭秀轻哼,这些男人连他的对手都称不上,他是晚心亭的,他们是么?他们也配站在女人身旁么?只有失身于女人的他才有那种殊荣吧。
一行人走在田坎,跟随自家PD前往第一个项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