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依旧看着南隐离开的方向:「我总不能一辈子圈着她吧?」
温容转头看着沈灼言:「你们两个今天都乖乖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虽然你现在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模样,但我还是希望你尽快从我儿子身上下来,他确实有点小毛病,但我很爱他,他也是无与伦比的。」
沈灼言终于收回视线看着温容,意外之馀也觉得有点好笑:「我要是在他身上一辈子吗?」
「你是以为我没有精通玄学方面的朋友吗?」温容对着他轻声哼哼:「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他过来,收了你。」
沈灼言笑起来,没理会这一句,温容也不再开玩笑,问沈灼言:
「南南有多喜欢你我是看在眼里的,能让她在这个时候也要出门的事情应该很重要吧?」
沈灼言没说话,但有时候沉默未必就不是一种默认,温容的话也是刚才沈灼言叹息的原因,他不知道南隐和倪裳约定了什么,一定要让她这个时候即便被自己看出异常和不应该也要出门,不过根据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沈灼言大概也是明白的。
「为了我。」沈灼言几乎笃定的说:「她在担心我钻牛角尖,所以想为我的情绪找一个出路。」
温容一开始不太理解,但毕竟也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串联起来之后也很快知晓,也跟沈灼言刚才一样,叹出一口气:「可这种事情又怎么会能是被轻易改变的,我们管不了所有人的。」
是啊,他们都不能,所以沈灼言也不知道南隐到底准备做什么,但不管成功或者失败,沈灼言都因为南隐的这份心思而对这件事本身缓解了不少,就像南隐说的那样,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是属于自己的,她也只是自己的妻子,不是任何人的。
沈灼言其实也不太想要南隐辛苦这一趟,他失控的时候浑浑噩噩,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但他也比任何人清楚,陪床的那个人才是最辛苦的,睡不敢睡,一直要观察在意自己的状态,因为担心,可能连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
好不容易见到曙光,却又要去忙碌自己的事情,她应该好好休息的。
自己不是不能让南隐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南隐也一定会听话的,她昨天晚上就表露出来了,只要自己不愿意,她就不去,可是总要让她试一试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让她放心一点。
至于结果是什么,那已经并不重要了。
「她很爱你。」温容说。
沈灼言因为这句话笑起来,在晨光的照耀下,连笑意都好看的惊人,他少见的脸上带着温柔到化不开的笑,说:「我知道,我知道南南很爱我,很爱很爱。」
南隐以为,沈灼言就算让自己出来其实大概也不是特别放心的,虽然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安装窃听,但也应该会让人跟着自己的,但意外的是她到达目的地之后,随行人员并没有跟随她一起下车,而是在为她打开车门之后对她说:
「太太,我们就在外面等您,您出来我们会看到,有任何需要也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很快赶到。」
因为意外,南隐至少有几秒的时间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没想到沈灼言不仅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让自己出门,还做出了这样大的让步,这不禁让南隐去想等婚礼过后他到底要对自己实施多严格的管控。
但无所谓,南隐什么都不在乎,她说过愿意就是真的愿意,那些话也没有一句是为了哄沈灼言玩的。
「好。」南隐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倪裳的房子。
其实说是倪裳的房子,这也还是沈灼言名下的房产,倪裳纵然之前伤好后已经恢复拍摄工作,但在南隐的坚持下也一直没有搬走,如今几人有事情要商量,这也几乎是最好的去处,总比在外面要自在方便的多。
尤其是现在,沈灼言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但这件事说到底并没有真正的尘埃落定,保不准就有记者在蹲守。
南隐进门的时候姚文柔已经到了,见到南隐出现她先是愣了一瞬,继而才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去仔仔细细的打量,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事:「你也瘦太多了。」
明明并没有间隔多少时间没见,却能再见面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清瘦了不少,这不仅仅是瘦了一些能做到的。
姚文柔也看到了南隐脖颈上和手腕上的痕迹,但这一次她没有发作,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沈灼言在经历什么,而她更知道,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南隐是不可能离开沈灼言一分一毫的,如今她能好好的在自己眼前站着,姚文柔就已经觉得是谢天谢地了。
南隐也没有遮掩那些痕迹,反而还会更两人更担心,此时听姚文柔这么说,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心疼坏了,抱了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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