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淡淡道:“不合适。”
简短三个字,说了等于没说。
江知语思考了一下:“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毕竟当年靳舟望和纪瓷的感情有多好,他们这些外人全看在眼里。
当年靳舟望对纪瓷有多好,他们这些外人更是全都看在眼里。
纪瓷刚准备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江知语接听后和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
“别喝了,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
“赛车,去不去?”
“现在?”
“对啊,走吧。”江知语率先站起来,她一把拖起纪瓷,“祁序他们准备去俱乐部那边。”
“靳舟望不会也在吧?他在的话,那我不去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靳舟望。
“不在,你放心吧。”江知语答得迅速。
其实她也不知道靳舟望有没有和祁序他们一起。
“那行,走吧。”纪瓷选择了妥协。
另一边。
保龄球馆内,球道上摆放着一瓶瓶八十万的霞多丽。
靳舟望站在球道前,光线洒下,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打量着手里的保龄球,长睫压下一片阴影。
“靳总,贺总他们几个到了。”侍者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说道。
果不其然,原本安静的保龄球馆内突然嘈杂起来。
“嗯。”靳舟望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他抬起眼扫过球道上的酒瓶,下一秒,他找准角度将保龄球丢出去。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狠劲。
球在球道上飞速滚动,精准地撞向目标,接连打碎了好几瓶霞多丽。
酒水四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周围的好兄弟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靳少厉害啊!”有人吹了声口哨,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佩服。
“靳少,传授一下经验呗,我怎么都扔不中?”另一个兄弟笑着凑过来。
一群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在场的个个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靳舟望只是轻哂一笑,没有回应。他接过侍者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不是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喜欢这种玩法?”贺云沨的目光落在球道上被砸碎的酒瓶上,忍不住摇了摇头,“八十万一瓶的酒,暴殄天物。”
保龄球的这种玩法,恐怕也就只有靳舟望想的出来。
靳舟望年少时放荡不羁,是典型的纨绔子弟,怎么玩乐,没有人比他更懂。
只不过和纪瓷在一起的那几年,他收敛了许多。
“几瓶酒而已,”靳舟望笑了笑,“大家今晚随意,账单都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