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离下次演出还有些时间,再练习练习就好。”季临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但单从他的语气里就可以听出夸赞有多勉强。
放在过去,阮白歌排练结束,不需要她问效果如何,季临就会大方地献上称赞。
阮白歌坐在一旁憋坏了,一直在吃薄荷糖试图冷静下来:可以提意见吗?好想洗耳朵啊!
“你就打算拿这种货色来冒充阮白歌?”裴与之双手交叉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对主唱不屑一顾。
季临无奈摊手,“裴与之,你也知道阮白歌出了点意外,现在能找到声线差不多的,也就只有她了。”
声线差不多?逗谁玩儿呢?
“声线差不多?”裴与之竟把阮白歌的心声说了出来,冷笑道,“在我看来,连她万分之一都不到。”
“你是狂热粉,那一样吗?”
季临想要打圆场,却被主唱突然插进来一句:“既然您觉得我唱得不好,那您专业,提提意见?”
裴与之沉默了。
不知是他不懂音乐,还是他想要给对方最后再留点面子。
“高音部分你用的是喉腔共鸣吧?降B调转C调的时候,你嗓子都快飞到天花板了。副歌撕裂音学得倒是挺像,像喉咙卡了鱼刺的老猫。对了,你的造型也不过关,想要学阮白歌,那就去染个黄毛吧,你这发色还真是土气。”
“提意见”这个词像是触发了阮白歌脑子里的某个开关,一点也不惯着她,嚼碎嘴里的薄荷糖,愣是毫不客气地直接对着她一顿输出,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要维持乖乖娇妻的人设。
最后她还霸气地走上舞台,补刀一句:“都顶替人家的乐队和名字了,还是下点功夫吧。或者你改名叫阮·白给·歌,我觉得也不错。”
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贝斯手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主唱面具下的脸涨得通红,镶了钻的话筒被攥得窸窣作响。
【系统警告:人设ooc,即将采取惩罚。】
阮白歌瞳孔一缩,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天灵盖窜过一道电流。
站在舞台边缘的她全身瞬间麻木,无力地向后倒去。
乐队的几位成员担心地冲向阮白歌,只有主唱不为所动。
阮白歌害怕地闭上眼睛。
已老实,求放过。再也不作死了,又要摔成植物人了吗?这是报应吗?
“当心!”裴与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阮白歌稳当地接在了怀里。
季临吹着口哨在旁边起哄:“新婚夫妻真甜啊!”
阮白歌哆嗦着抓住裴与之的袖扣,残留的电流让她连指尖都在抽动。
“原来是这位先生的小老婆啊,还真是性格刚烈。”主唱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禁打趣道。
“去医院。”裴与之少见地语气急促起来。
“我不!”
电流的余韵消散后,阮白歌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裴与之,扶着舞台支撑自己站起。
她的好胜心一下子就上来了:出了这么大洋相,我怎么可能轻易就走?音乐这方面,我死都不会输!
阮白歌清清嗓子,看向主唱的眼神似乎都暗含杀意,“系统!缩短原唱卡时间,给我把效果全部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