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阮白歌甩掉高跟鞋,赤脚走在地板上,冰凉从脚底板直蹿而上。
“夫人,拖鞋在这里。”女佣急匆匆地拿着拖鞋赶过来,毕恭毕敬地放在她面前。
阮白歌蹲下来看着女佣,突然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别叫我‘太太’了,叫我名字吧。”
“可是裴先生……”女佣有些为难。
“那就他不在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好吗?我不喜欢‘太太’这个称呼。”阮白歌的笑容僵在脸上。
感觉像是裴与之的附属品。
女佣没有再说话,迟疑过后听话地点点头。
而阮白歌则是绕过来反应慢半拍的女佣,径直走向了酒柜,随手抓起一瓶裴与之珍藏的酒就往嘴里灌。
液体灌入口腔,灼烧着喉咙,不禁让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感受着酒精在血管里沸腾。
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愤怒?
还不够……好难过……好委屈?
眼泪落下的时候,连阮白歌都感到震惊。这份莫名的情绪是从何时产生的,又因何而来?
清醒的她又一次举起酒瓶,将瓶内的液体全部饮尽却仍不觉得过瘾。
之后又是一瓶……
又一瓶……
……
“系统,”阮白歌软瘫着坐在地上,嗓子哑哑的,“裴与之现在在哪儿?”
蓝色的光屏在她眼前展开,地图上显示出裴与之的定位——她过去的娱乐公司。
阮白歌没憋住,不小心笑出了声。
果然,那个视频是真的。
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阮白歌的男人,此刻正在和他的“盟友”密谋如何彻底取代她。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飘飘然地走向三楼档案室。密码依旧是“0601”,她的生日。
吃一堑也不长一智。
阮白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砰”一下关上门。她面朝那些周边,过去她或许觉得这里是天堂,但现在她只认为这里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坟墓。
脑袋昏沉的她忍着将唱片什么的扔出窗外的冲动,拿着它们坐下了,怀里紧紧地搂着,眼泪再次不争气地落下。
“全都是假的……”她带着哭腔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