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陆宴辞怀里,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
温述白握着方向盘,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车座的两个人,视线收回,问,“冯明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宴辞眸光陡然间暗沉,却是轻飘飘吐出一句,“让他牢底坐穿。”
温述白提醒道:“你别忘了他父母是做什么的。”
“呵,”陆宴辞冷笑,“所以才更能拿捏,不是吗?”
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
冯明的父母也不例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夕雾从昏睡中苏醒。
睁开眼,落入一双黑眸里。
挣扎着坐起身,刚要开口,盛云锦已经扑到她怀里,抱住她,“夕雾,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你被冯明带走,我有多担心,吓死我了,幸好你没出事,不然我要一辈子都生活在悔恨之中了。”
泪水滴在她的病服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姜夕雾温柔拍打着她的后背,“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都跟你说了,冯明是冲我来的,你才是被连累的那个,该悔恨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就知道安慰我,”盛云锦抹了把泪水,破涕为笑,“不过,夕雾,你哥哥真的勇的,我听医院的人说,冯明被他打了个半死,冯明嚣张跋扈惯了,这回可算是栽了。”
“对了,”盛云锦拿出饭盒,“这是你哥哥留下来的,他刚走,说是有事要处理,让你不用担心。”
姜夕雾点点头。
内心却隐隐不安。
她怕陆宴辞会吃亏。
但她没表现出来。
姜夕雾打开饭盒,米饭是双份的,“云锦,我们一起吃。”
“好,”盛云锦尝了一口,“夕雾,你哥哥厨艺真好,他可真是个好男人啊。”
“他确实挺好的。”姜夕雾应声。
脑海中似乎又浮现陆宴辞出现在现场的那双眼睛。
涌动着的复杂情绪下,是明晃晃的在意与害怕。
而另一侧。
陆宴辞回到家,准备好茶水,大门敞开,坐等冯明的父母上门。
下午四点,陆宴辞听到了汽车引擎声。
停好车,冯父与冯母一同下车。
陆宴辞走出大厅,颔,“冯伯父,冯伯母,好久不见,身体如何?”
冯父瞥了他一眼,“拜你所赐,不太好。”
“肝火旺盛,冯伯父先进屋,喝杯茶,”陆宴辞挪开位置,“二位,请进。”
冯父冷哼一声,进了客厅,冯母紧随其后。
等到冯明的父母落座,陆宴辞将茶杯放到二位面前,开门见山,“伯父,伯母,咱们就不绕弯子了,冯明做的事,想必二位都已知晓,不知二位打算如何处理?”
冯父呷了一口热茶,语气不善,“我儿子,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轮不到你管。”
冯母推了推冯父,硬是挤出一点笑意,“小明这孩子平时很乖巧的,估计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宴辞,你放心,等我跟你伯父调查好,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呵,”陆宴辞敛眉,“受人挑唆,用大尺度照片威胁几任女友,受人挑唆,离开绥城就开始谋划如何将我妹妹弄到手,伯母,你口中的小明可真是单纯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冯父一拍茶几,“陆宴辞,我告诉你,只要我松口,你永远都动不了我儿子。”
“是嘛?”陆宴辞笑了笑,“能不能动,试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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