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行。”
“要不是有你这句话,我还以为你在说悟呢,”家入硝子玩味的说道。
二之宫昶闻言抬手扶额:“饶了我吧,那两个人可是截然不同的。”
家入硝子:“是吗?可我怎么听隅膝怎么像?不过也是,这个世界很难出现第二个五条悟了,既然不是同一个人,那肯定还是有差别的。”
二之宫昶闻言无声勾起唇角,在这种气氛下回想起过去是一件很轻松惬意的事情。
只不过为了防止误会,他还是多嘴做出了解释。
“也许在你们看来自小就被当做神子供养的五条悟已经是神性最高的存在,但是……我那位朋友犹在此之上。”
“当时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很多,他们会这样形容他——”
“地上神。”
与现代不同,那个人智仍未彻底开化的年代,少年是真正以人身如神般奉养长大,哪怕是同族,亦是不敢僭越,更别说指使。
和五条悟不同,那位家主大人拥有的是说一不二的霸权,平时不过是在挚友面前稍作收敛,在他人面前,尤其是在仰仗他的凡人面前,他本就是高傲而自我的存在。
世人虔诚的叩拜他,祈求他的庇护,而随心所欲的神灵,在接受了信奉的同时,亦是无法从那些低垂的头颅上得到任何除此以外的回应。
那一个和世人本就没有多少联系的“神明”,唯一的羁绊也只是一条断裂的蜘蛛丝的情况下,由神堕落不过是一瞬间的决定。
二之宫冬矢不曾真正和那样的“神灵”面对面,所以在他死后才会遭到“六眼”无情的诅咒。
谁又能阻止神伸向蛛丝的手?
……
灯火晦暗的墓室之中。
五名诅咒师正在对棺椁上的咒缚进行调整,尽管大概率是无用功,但羂索仍是这么做了。
其一是因为这本就是他和棺木中的存在定下的约定。
其二,根据约定,他必须让对方从棺木当中走出来,诅咒师的调幅是解除封印的前置,剩不了。
“几百年前的第一位六眼,也是第一个主动化身诅咒的‘怪异’,若非被当时一整个咒术界全力阻止,或许真正的诅咒之王早就诞生了。”
阴暗亵渎的火光之中,羂索平静的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历史,连现在的咒术界都不知五条家的某任“神”曾堕落的消息,这是一个禁忌,而那个禁忌直到最后也不曾被祓除,……不,应该说那个时代他就是最强的咒术师,选择堕落后自然也是最强,没人杀得掉他,因此只能不择手段的将之封印。
牺牲大量优秀术师的性命,最后将这个超规格的存在永久的禁锢在这棺木中,惧怕其名,所以抹消他的名字,畏惧他的复生,所以连带着事迹一同消除。
一开始只是用这种方式装作忘记了恐惧,不知不觉却真正的将之遗忘,连带着现今的咒术界都不曾留有这个人的记录。
或许就连五条家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任家主,但他具体做了什么,叫什么,也只有一片空白。
羂索觉得人类真是有趣,不管多少年过去,他们总能用独特的方式丰富自己的生活。
不过——
“快了,星浆体的女孩已经和这一代六眼相见,你马上就能从这禁锢中走出来。”
“到时候……”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羂索少有的不确定起来,不过有这么一个存在是“合理”的,在他的大计中,这是一个珍贵的“样本”,除了“那个”以外,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存在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