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你觉得人家堂堂元帅能看得上我?”时瑜掰开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都别想。床位的事情确定后,我会通知你地址。”
说完,时瑜示意附近的保安过来帮忙拦着,自己快速消失在电梯口。
晚上,等把时可谦哄睡后,祁暮扬走到客厅,搂着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人,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那是你妈妈?”
疑问语气中的笃定让时瑜错愕了一秒,他回头落入那双深邃的黑眸里,这个男人似乎什么瞒不过他。
“她来找你有事?”
时瑜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扛,如果祁暮扬不问,他就不会告知。经常地,即便问了,伸手了,却都还会被推开。
“嗯,说是外公心血管病犯了,要在首都给他找个床位,”说完,时瑜又连忙补充,“我已经让人帮忙去问了,应该明天就能有结果。”
祁暮扬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搂着时瑜腰肢的大手收紧了些许,让两人的身体之间毫无缝隙地贴合着。
“嗯,”只是鼻音轻哼,祁暮扬用鼻尖刮蹭着时瑜后颈的腺体,感受着皮肤上疤痕留下独一无二的起伏。
身后的人没有追问,这让时瑜暗自松了口气,之前有些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舒服地靠在那个宽厚温暖的胸膛里。
“你最近还是不要来翔天了,直接去接小谦,”过了许久,时瑜才说了一句。
“好,”祁暮扬甚至没有询问理由,就直接应下了。他知道这是时瑜不想让他和陈雪婷见面,“医院的事,你要是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
“嗯,一个床位而已。”
至少此时时瑜确实是这样想的,他完全低估了心血管这种热门病症在首都的床位紧张程度。特别是那些稍有名气的专家,根本一号难求。
所以当鼓掌又被儿子抓包
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背着光,嘴角噙着轻笑看着面前佯装镇定的妇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摆弄着面前的钢笔。
“坐,”祁暮扬冷淡地只吐出了一个字,甚至连请的手势都没有,“你想和我谈什么?”
咽了口唾沫,陈雪婷定了定神,走到男人对面,准备坐下的时候,还被凳脚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有些狼狈。眼前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太可怕,比她遇见过的任何一个alpha都可怕。
“时瑜和时可谦的事你打算怎办?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吧?”陈雪婷端起了母亲的架势,心里的畏惧感倒是少了几分。
“你是来催我们结婚的?”转着钢笔的手指停下了,等待对方的下文。
“你好歹是个元帅,不能干始乱终弃的事吧?”她其实拿捏不准自己儿子和眼前男人的关系。
毕竟她能知道的,都是网上流传的东西,且不论真实性有多少,就是消息本身都少得可怜。就像时瑜说的,他都离开六年了,对方是个什么态度,谁知道?
但时可谦这个私生子,陈雪婷倒是能断定是祁暮扬的种,毕竟时瑜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这是我和时瑜之间的事,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不必你操心,”祁暮扬说得谈然,让陈雪婷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看着陈雪婷脸上有些迟疑,眼珠子不挺打着转,祁暮扬主动开口:“有话就直说,看在你是时瑜母亲的份上,我可以先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