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没有把握。”伍书翎笑道。“你最后不也猜到。”
“那是半月对陆丹风的关心太明显了,又不像是受他吸引,才让我产生怀疑。”云天骄侧头思量。“以此推来,半月手中的天阎令是凌文文,也就是当初天阎宫的天护法凌渝交给她的。”
“八成是了,照半月所言,凌文文是个忠直正义感强的女子,她不愿意见到老帮主病逝后,中原分坛与总坛会为之令牌而争得血流成河,才盗取天阎今,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举动见会引来陆家庄和黄泉御景的灭门、灭帮!”
“嗯,可是半月既想让陆雨恬这个人埋葬在陆丹风心中,为何最初还要以这点引陆丹风来大理?”
伍书翎走进繁花绿意中的花园,幽声道“这只能说是一场天意的碰巧,梦清手上的星形胎记,是一种血脉的传承,虽不是每个人都有,但拥有这个胎记绝对是出自同一种族,陆丹风无意间扯了戚时雨的衣袖,泄了对方的底。”
云天骄想起似地道“陆家庄的夫人是云南摆夷人,摆夷人虽多,也有细分出去的分支,且明显的特征是胎记,所以有这股记的来历不难查,因为胎记虽是传承,但拥有的人不多,可知道的是大理皇室内就有,可见这戚时雨是大理皇室的人。”莫怪她曾对严炼海说:教中之职或许在你座下,实际身分可不在你之下的话。
“哼,在大理皇室内,有这等出身的女子屈指可数,胎记就更不用说了。”戚时雨的真正身分根本呼之欲出。
“难怪半月胸有成竹,但是除去这些原因,她会引丹风相助,我想……还是思念亲人吧,既不敢相认,私心底又希望,这个向来与她最亲的叔叔能知道,她还在人世。”云天骄叹笑,这种感觉当真复杂。“你打算跟大理皇帝说出戚时雨的事吗?”
伍书翎接摇头。“已无此必要,她的靠山倒了,再加上这一役应足够吓阻她,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立场太薄弱,这段时间还得留在大理,一动不如一静,再说吧!”
“还有,那项炎武无视于我们御前神捕,竟撇下话要带走少泱。虽然你趁乱将少泱送走,可看项炎武那副气狂的样子,应该不会善罢干休,这事你若不插手,我可不答应!”云天骄愤愤难平,她实在看不过项炎武那嚣张的气焰。
“放心吧,修罗的鬼灵精怪可不比小王妃差,再加上他那精于易容的巧手,辛苦的是谁尚不知呢!”他悠然地背手,扬袖道。“好了,该去将那对久别重返的叔侄分开了,虽然是亲人,我也不许其他男子抱着半月太久。”
“倒看不出你还是个酷坛子哪。”云天骄取笑着。
陆丹风修养了大半个月,有侄女伴在身旁,更重要的是享尽了云天骄的细心照顾,突然觉得当病人也不太差,至少心爱的天骄展现难得的温柔。
唯一差的是二哥、三哥和鬼徒儿摆明串通好,只要他和天骄单独在房里,手才发痒的要搭上佳人,或者本性按捺不住的想偷个香,就一定能见到他们“适时”推门而入探病,个个很好心的带着他养伤中禁忌的,酒!
“暂时不能喝酒,这真是令人遗憾的一件事哪。”鬼徒儿晃着两坛佳酿;看似惋惜地道。“没关系,有事兄长、弟子可服其劳。”齐飞雪当场拿起酒开坛。
“说的是,四弟要养伤,为兄们又怕你寂寞,就在这饮酒作乐陪你。”沈元智倒出美酒,引得陆丹风酒馋发作,连吞口水。
三个人就这样在伤者面前,你一杯、我一杯的共饮,陆丹风想偷尝一杯,也马上被三道警告的目光瞪回,因为他们说要告诉半月,要她再把那种幽幽哭泣的模样,到陆丹风眼前演一次,让陆丹风惭愧自己偷喝的行为。
最后,三个人越喝酒品越差,个个都喷着酒气坐到床沿,改为要灌他酒,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当云天骄和白琼露一起端药进来时,就见四个人喝得酪酊大醉。
事后,四个人被龙九天训斥一顿,尤其宫千雪,孕妇居然喝酒,当场被禁足三天,不得走出房门口一步。
宫千雪自然把这笔帐赖到陆丹风身上,谁教他要受伤,害她为了整他,而破酒戒。
而陆丹风更把这笔乌龙气都归到鬼徒儿身上,谁教她是孕妇,还敢带头喝酒,害得王爷这么生气。
彼此都想找机会报复,而陆丹风率先灵光一动,想到个一举两得的好方法。
明媚的阳光,绿意的湖亭,一对皮笑肉不笑的师徒。
“哇,这是什么东西?”宫千雪惊呼地着着红木匣子内,三只很像人形的药物。
“人参小露露!”陆丹风骄傲的说着名字。
“人、人参小露露!”好、好恶心的名字。“做什么用的?”
“养颜补胎用的。”笑得灿烂的俊颜忽而移近她。
“你别突然靠过来,放大的面孔还笑得一脸淫荡,再配那药名,好、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