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傅池已死,可他的钱财没有因此遭受任何损害,秦容原还想着要怎么才能与傅池唯一的孙儿联系上,继而拉拢,为太子府所用,没成想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确切说,不是捷足先登,傅池本就是裴润的人!
哪怕裴启宸已经核实过,秦容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裴润有什么本事,驾驭得了傅池?”
“何止傅池,还有九皇叔。”
秦容再次僵如木雕,若非热茶洒到手上,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缓过神。
“娘娘小心!”身侧,珞莹急忙接过茶杯,递上帕子。
秦容狠吸了一口气,“你是说,裴之衍心向裴润?”
“千真万确。”
裴启宸又说了一件事,“九皇叔昨日入皇城,今早便去了晋王府,他连父皇都没见,先去见了裴润,无非就是想替裴润证明,那些话是真的。”
秦容只觉得不可思议,满目惊愕,“裴润何德何能?”
“儿臣也百思不得其解。”
秦容再不敢小觑裴润,“他找你合作什么?”
“合力对付裴铮,断其左膀右臂。”裴启宸据实道。
秦容蹙眉,“条件是什么?”
“无所谓条件,他原本就想对付裴铮,找儿臣,是为助力。”
“他与裴铮有仇?”
“依他所言,程嫔死于姜梓毒手,他要为自己母嫔报仇。”
秦容下意识看向珞莹,“程嫔?”
“回娘娘,二皇子母嫔是前朝孙太妃身边的宫女,叫程柯,被皇上宠幸后有了身孕,
封程嫔,赐含元殿。”
秦容也险些忘了皇宫里曾有这么一个人,“是她……”
“母后可记得程嫔是怎么死的?”裴启宸入宫,就是想知道这件事。
秦容眸子微眯,仔细想了想,“病逝。”
“可裴润一口咬定程嫔是被姜梓害死的。”
“他有证据?”秦容狐疑看过去。
裴启宸摇头,“依他之意,若有证据定会告到父皇那里,就是没有证据,他才会孤注一掷,与裴铮拼个你死我活。”
“没有证据他怎么能确定程嫔死于姜梓之手?”
“儿臣也问过他,他说含元殿里有个宫女,那宫女查到是姜梓故意让内库局的太监克扣含元殿吃穿用度,又查到程嫔每日膳食里有致命的慢性毒药,于是写了一封信揭露姜梓罪行,且将此信交给她妹妹留作证据,那封信现在裴润手里。”
“那不是有证据么?”
“那是孤证,而且不管那个宫女还是宫女的妹妹,都死了。”
秦容点了点头,“你是何想法?”
“儿臣以为,此事可行。”
裴启宸又道,“裴润只需杜长生跟谢承在他对付裴铮的时候稍加助力即可,无须他们亲自出面。”
“他自己能做到的事,为何拉上你?”
“事半功倍,毕竟机会只有一次,要么赢,要么死。”
秦容细思,“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儿臣也觉得这个便宜捡的太过容易,可若我们不捡自会有人捡,若是被哪个
皇子捡了去,我们岂不是又添新敌?”
秦容微微舒了一口气,“既是如此,那就由他说的做罢。”
裴启宸也觉得这件事可行,“儿臣觉得,母后是不是也可以借此事,动一动姜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