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最初是应报纸的约稿,钻到《红楼梦》的文本中,谈一点有关《红楼梦》的具体的人生与文学写作诸问题。谈人生为主,谈文学与写作为辅,因为《红楼梦》属于人生小说,人生性是它的特长,是它的魅力所在,是它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的根本原因。
我是拿《红楼梦》当小说读的,我的评论限于文学—人生评论。这当然不是解读《红楼梦》的唯一方法,因为还可以将之作为文献资料乃至秘密档案,作为历史公案或推理,进行考据的或推理的探究。那不是我的长项,我只能敬谢不敏。但是我相信绝大多数的读者也是拿《红楼梦》当小说读的。当小说谈,谈对谈错谈浅谈深都要有个依据。
《红楼梦》里的许多奴隶,尤其是、特别是有头有脸的女奴,都视不再当得成贾府奴隶为奇耻大辱,都有一种“不奴隶,毋宁死”的刚烈,这是人性的奇观,是王某人读《红》的一个发现。以此为书名,着实可叹可悲可恸,笔者愿与读者为之哭一鼻子。我们怎么能无视《红楼梦》这方面的大量描写与叙述,而以为这是王某的杜撰或者干脆是王某的口号呢?
文中其他许多见解也都有自己的特点,用《红楼梦》的说法,讨论这些见解或可破闷解颐去惑。
由于文字是分了三年多写就的,有许多错讹疏漏之处,感谢郑雷先生为之细细作了校勘改订。此书部分篇章曾在天津《今晚报》与南通《江海晚报》上连载。
全书引文多取自庚辰本,也有些出于程甲程乙本,按需征引,不计其余,也许这是有必要顺便在此交代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