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窝里静静的,一句回应都没有。午泽又是气又是心疼,她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后,便又趿拉着鞋子,向闻泽庐中跑去。
别的先不管,还是先回去洗把脸、漱漱口吧!
吃罢早饭,午泽将那一堆湿了的手帕,全搬到了湘泽畔。把它们洗干净后,她便又回到了闻泽庐前,一一将它们晾晒到凉衣绳上。
晾完后,她就托着腮帮子,趴在窗沿上,盯着那一连串的手帕子发愁。
雷声滚滚,眼看就要下雨了,这些帕子恐是晾不干了。
难道?还要自己一条条的给她施术烘干吗?
这还了得,这兔子若是伤心个几十年,自己不成了她的保姆了?
午泽正发愁间,老乌鸦从西边飞了来,在窗前化出了人身。
“鸦公公,吃完饭就不见了你的影子,你去哪儿了啊?我都快被那只兔子愁死了!”午泽嘟嘴咕哝道。
“小公主别急,属下出去转了一圈儿,本想着是遛遛食儿,没成想,遛出了一个好法子!”老乌鸦面带兴奋之色的冲午泽说道。
“什么好法子?”午泽一听,便来了兴致,自己这几日,可真是受的够够儿的了。
“你看这是什么?”老乌鸦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两片儿风干的树叶子,向午泽面前递去。
午泽接过那两片儿树叶,细细一看,两眼直放光:“哪儿弄来的?”
“我方才去老猫头鹰家串门儿,听他说,今天苍北村儿里搭戏台子唱戏,我一听,便飞去排队买票了。可轮到我到时,好位置的票都卖出去了。我思虑着,为了尽快让那兔子恢复正常,便自作主张,答应用咱们库房里的两个大冬瓜,跟别人换这两张比较好的高价票。”老乌鸦得意的向午泽解释道。
“鸦公公,你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太漂亮了!不就是两个冬瓜嘛,就是再搭上两三棵青菜,也是值得的!”午泽无比大方的向老乌鸦说道。
“对了,什么时候开戏啊?”
“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快点儿带那兔子去看吧!”老乌鸦催促道。
午泽闻言,也顾不上走正门儿,直接从窗子上爬出去,然后便向那兔子窝跑去。
“嫦儿,苍北村儿今天搭戏台子唱戏,你不是最喜欢看的么,鸦公公特意给咱们弄的票,你快收拾一下,咱们这便走吧!”午泽弯着腰,冲着兔子窝笑道。
老乌鸦走了过来,也满目期盼的向那兔子窝中看去。
两人在外期许良久,也听不到兔子的一声回应。
午泽伸手扯了扯老乌鸦的衣袖,在他耳畔低声问道:“鸦公公,今天唱的是什么戏啊?”
“我也不知道啊……”老乌鸦茫然摇头,“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喜欢听戏,所以也弄不清唱的是啥。那兔子平时不是什么类型的戏都喜欢看么,你管他们唱什么呢,拉着她出去透透气就行了。”
午泽一想也是,可是见那兔子始终不出声儿搭理自己,便又向老乌鸦低语商量去:“可她就是不出来啊,要不然……我来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