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薇红着脸,眼眶发热:“昨天是我冲动了……可能是因为赢了比赛……”
话音未落,梁锐言立刻接话:“不是吧姐姐,我大大小小赢过这么多场比赛,我也没被胜利冲昏头脑到满大街亲人姑娘去啊。”
教练带着队友们直接回学校,问他要不要回。梁锐言依旧摆着张死人脸,双臂环胸酷酷拒绝。教练一掌拍他头上:“清醒一点!这个态度跟谁说话呢!”
“错了错了,教练我错了。”
就这么一下,把梁锐言彻底打醒了。
他上了出租车,报出云湾园的地址,又不死心地给柳絮宁打了个电话。没报着接通的希望,电话却在这时通了。他大喜过望,接起电话张口就来:“柳絮宁,你搞什么啊,我的电话都不接——”
“她刚做完手术,在睡觉。”
对面声音很低,梁锐言愣了一下,听出是自己哥哥的声音:“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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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躺回自己病床上时,神志还不太清醒,只听见身边一群人围着她说——不许睡。
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眼皮子上下打架。
护士叮嘱梁恪言:“千万不要让她睡觉。”
梁恪言说好。
“六个小时内不能进食,包括喝水,尿液到五百毫升了叫我,麻药还没完全退,有可能会说胡话,这属于正常现象。另外,让她勤翻身,再痛也要动,不然小心肠粘连。”护士又叮嘱。
“我还插着尿管吗?”柳絮宁懵懵发问。
梁恪言在她身边坐下:“嗯。”
“那我完蛋了。”
“为什么?”
柳絮宁没搭理他,头一歪,困意持续不断地上头。
护士走之前又看她一眼,第三次嘱咐不许睡觉。
梁恪言闻言,叫她名字,柳絮宁依旧没说话。梁恪言顿了一下,抬手,手背碰碰她的脸:“说话。”
微凉的手背碰着她热乎乎的脸,她有些不高兴地躲开:“你让我说什么呀?”
“为什么完了?”
“我以前看人怀孕就要插尿管,结果拔了之后就没法上厕所了。我会不会也尿不出来?”
“我不知道。”
“……好吧,你的确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嘀咕这滞留针好痛好痛啊。
梁恪言:“忍忍。”
护工阿姨站在一旁整理用下的中单,听见这回答,朝人投去诧异的一眼。长得是挺帅,可这话也是一点也不会说。合格的男朋友这时候好歹得来句安慰吧?
柳絮宁:“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麻药还没过,神志不清到说胡话属于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