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的首次联系,自己是该好好同他说话,江辞深呼吸后,“你安顿好自己了么?”
青衫边点头边回他,“我回了老家这边,在一个很漂亮的小县城租了房子,不去拍照的时候就在这住着。”
似是知道江辞会不放心,他继续道:“和然然一起来的,这里挺好的,我、还有一只狗狗陪着我呢。”
“凡事多留个心眼,没事别瞎跑”江辞丝毫放心不下,他有数不尽的嘱咐和担忧想说,可一开口,却又说不了几句。
过往的时日,他习惯了少说直接做,更是清楚自己控制欲强,对青衫事事亲力亲为。
既苛求自己对爱人做到面面俱到,又希望万一自己不在,或顾忌不全时,青衫又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可如今,青衫终于还是不在他身边了。
他的无措,其实不比青衫少。
青衫哭着应好,“我知道的”
江辞咬牙,从喉间叹出一口气,“别哭,甜甜,你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不是吗,我相信你。”
他轻柔的语气让青衫放肆哭了出来,“呜呜呜我、我可以的阿辞,阿辞你别担心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呜呜呜可是,可是我好想你”
江辞没有开口,他不想让青衫听见自己的哽咽。
青衫勉强缓了缓,语不成句的哭诉里尽是依恋,“阿辞,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啊”
问江辞,也是问自己。
什么时候他才能彻底摆脱那些阴影,才能毫无顾忌的面对他的阿辞,才能坚定不移的继续走下去。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最需要的东西,是安定感。
他飘零太久,没有什么真正属于他,也没有哪里完全接纳他。
除了江辞。
可他如今想要的,却也恰好是如今的江辞也无法给予的。
或者说,是江辞的父母将这一切打碎。
他好不容易竖起的围墙,还是太脆弱。
青衫想,他得靠自己,建立一座巍峨坚固的堡垒。
还要种满鲜艳动人的玫瑰。
江辞在城堡里,哪怕是在城外,都能看到它在耀眼的绽放。
毕竟这次,它也在为了自己盛开。
故作的僵持一旦打破,两人的感情便彻底倾泄而出。
堵在心里这么久,终于不用死死抑制了。
青衫开始疯狂的弥补过去未有接触的两月。
江辞嘴上不说,面上还是显出了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