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百步之后,我还是为这规矩感觉到发毛,定下的规矩总是有道理的吧?
我出来,上山,坐在石头上,这如同床一样的石头,我是喜欢的,就如同给我打造的床一样。
我再次看到阴线的出现,很亮,看得很清楚。
这个时候童谣又出现了,不是几个小女孩子,而是一个,很清脆,很清楚。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信息三九四十一?这是什么算法呢?
如果只是童谣,那到是不用去想那么多了。
天亮了,那线消失了。
我回房间,睡到中午,大哥阿合进来了。
“五弟,今天出山去买生活用品,想想,你有三年没出山了,跟哥出去散散心吧。”
今年的收入非常的不好,不是雨一直的下,就是干旱,风雨不调。
我想想,也好,我长到了十九岁,出山的次数是有限的,自己都记得很清楚。
以后这个家我来支撑,我是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我换了衣服,跟着大哥阿合步行出山。
从这儿走出去,需要一个多小时的山路,然后到公里,坐车到县里。
县里很热闹,也很繁华,很多东西我都没有见到过,尤其是那些女孩子,让我看到脸都红。
大哥阿合和父亲一年要同来几次买东西,他对这儿是熟悉的。
采购东西量不小,毕竟有也一百多口子人。
这么多年来,我们只靠种地来养活着自己,实际守陵人的生活是很苦的,最早的时候,还有俸禄可拿,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父亲阿木坚持着守青陵,或者说,那山坳已经是我们永远的故乡了。
一天的时间,都在选东西,然后雇车,往回运。
运到山脚下之后,放到一个山洞里,那是父亲带着我们挖出来的,有门儿。
我们背一部分回去,然后回去就安排任务,男人每天都要来一次,七八天的时间,这些东西就被运到了山坳里。
我这次出来后的第二天,大哥阿合就把人全都叫到了大厅,这是我们家开会的大厅,有大事都要来的。
大哥阿合说,阿洛以后就是这儿的说得算的,是父亲阿木留下的话儿。
其实,父亲并没有这么说,他没有来得及说,大哥有用意我也清楚,我毕竟才19岁。
那天,我感觉到了压力很大。
眼前青陵出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处理,长明灯一下没有再点上。
夜里,那阴线又出现了,只能是在山上看到。
我知道,不把这事弄明白,那长明灯是点不亮的。
那阴线往北拐弯了,原来是一条直线,看来是有事了。
我盯着,半夜,童谣又唱起来,我并没有感觉到童谣的可怕,反而是觉得那天真的声音,让我回到了童年一样。
我这样想的时候,激灵一下,站起来,又坐下了,冷汗出来了。
我想起来一件事,大概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二叔家的一个女孩子死掉了,她喜欢唱这个童谣。
二叔的女儿是被狼咬死的,在这山坳里,一到冬季,狼就会出没。
我看到了雪地上那鲜红的血了,第二天我就生病了,我喜欢二叔家的这个小女孩子,长得漂亮,声音好听,还懂事。
我总是喜欢看着她跳皮筋,唱这个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