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诉着:“我们师妹是何等良善之人,怎么可能做出抢劫他人宝物,伤害他人性命之事,不过是你!是你指使人坏了我师妹的名声!
“好教我师妹人人喊打,届时只能依附于你!
“江无眠,你好狠的心!”
话音刚落,她怀中那黎岁呜咽出声,可怜极了。
陈然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的眼角禁不住浸出泪水,好可怜,想不到曾经那如此肆意的女子竟变成了这样。
被世家子弟折了翅膀,毁了名声,要把她变成笼中雀。
她再也忍不住,大步迈了出来:“江家少主又如何!世家就可以压迫女修,强迫女修吗?”
此前那站出来质问的人也恍然明白了始末,他立时应和:“就是!况且你们想如何相爱便如何相爱,与我们何干?做什么要抢走我们的东西,做什么还要伤人!
“难不成我们也是你们苦情戏码中的一环?”
一时间讨伐声四起。
窝在成玺怀中的黎岁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为了不露馅,她只好把头埋进成玺怀里藏起来。
成玺也感受到了,她小声:“师妹收敛些,莫要露馅了。”
黎岁也小声回复:“师姐演得真好。”
成玺听言面色一红,她视线飘忽着没有应,其实她以为自己是不行的,如此羞耻的台词她如何能说出来?
可若她不行那便是经明和苏依依,那还不如她呢,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谁知道刚开了个头,竟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还带着些隐秘的快感难以言说。
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众人讨伐了“江无眠”许久,却始终没人敢拿着武器上前。
因为“江无眠”是江家少主,江家未来的继承人,除此之外还是一名金丹期修士。
众人始终在忌惮。
晏隗定定地站着,因为过于嘈杂他些许不耐,下意识摸向腰侧,却没有摸到自己的剑,因为他的剑太显眼会暴露身份,便被某人勒令不能佩戴。
如此一来他愈加不耐,只不断摩擦着指尖。
他又等了片刻,余光中一直注意着的人给了一个手势,他眸色一凝立时打下一道术法震慑了还在讨伐的人群,人群顿时一静。
他大步走过去把那窝在被人怀里的人扯出来放在自己怀里,熟悉的柔软入怀,他波动的心绪有一瞬的平缓。
然后他就听见——
“小伙子,你不行啊,刚才好多台词你都只念了半截。你还没我成师姐敬业呢。”
比如刚才那句“不可能”后面明明还有一句“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手心”。
再比如成师姐说完之后他明明还要接一句“我江无眠乃堂堂江家少主,做事哪有你们说三道四的位置”。
就演的不是很好,完全没接住她和江师姐的戏。
晏隗脑中回溯演练时黎岁说的那些台词,顿时面色一黑,他报复性把人用力按在怀里,直接打算扬长而去。
被按得喘不过气的黎岁急忙拍着晏隗的肩:“不对不对,你还有一句:‘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才能带我走,你怎么不按剧本来?”
晏隗完全不理,黎岁只好一边撑开距离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一边给自己加戏。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