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逃跑,她们的手被束缚住,串成一串,依次下了车,然后就被拉到水井边,被强迫着洗脸。两三个日军拿着毛巾,沾湿了,就开始在女孩们的脸上擦,期间还不忘了把她们箍在怀里,上下其手地揩油一番,看少女们挣扎反抗,他们反而更加兴奋地□□起来。
所有人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面看起来似乎是医务室,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端坐在椅子上,见到她们,起身去柜子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两个日本人闲庭信步地走进来,从门口往里,目光在每个少女脸上打量一番后,满意地点头。之后,他站到她们前面一些的位置,叽里呱啦地开始讲话。
他旁边的那个人是翻译,操着浓厚的日本口音开了口:“这位是我们的联队长,长谷川大佐,你们很幸运,被选中服侍皇军,在此之前,每个人都要进行体检,请脱掉衣服。”
听到“服侍”两个字,她们就已经面色惨白如纸,结果还要脱掉衣服,更是瑟瑟发抖,三五成群地挤成一团。
“脱掉衣服!”他加大音量重复一遍。
见没人动作,长谷川皱着眉一挥手,几个士兵就抓住其中一个女孩,把她抵在墙上,直接剥掉了她的衣服。
“快点,否则和她一样。”翻译再次冷声下命令。
其余的女孩见状,面面相觑,自知在劫难逃,蜷着身体,一点点脱下衣服。她们啜泣着,抱着胸口,夹紧双腿,站成一排,接受屋里所有男人审视的目光。
翻译似乎是看够了,指着医生面前的床,喝到:“躺上去。”
她们看了看左右,无人动作,便把头垂得更低。
长谷川眼尖地看到了江宁月手上的钻戒,和翻译交换了眼神,后者就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地想抽回手,可另一只手还要捂着胸口,只能往地上坐。
“你是妓女,你先检查。”
“我不是!”她倍感羞辱,泪水再次涌上眼眶。
翻译用另一只手扒下她的戒指,说:“只有妓女才会带这个。”
“还给我!”那可是订婚戒指!她顾不得□□的身子,扑了上去,可正因此,她也被翻译捉住,拖到了检查床上,几个人合力将她按住。
“放开!让我走吧……求你们了……那是我的订婚戒指,我还要结婚的……”
江宁月双腿大开地被固定,她又羞又气,根本无法阻挡,干脆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
医生拿着冰冷的仪器在她身上鼓捣一番,随后在纸上写写画画,递给翻译后,他看了一眼,就把少女拽了下来。然后就是其他姑娘被用枪指着,依次躺上了检查床。
翻译拿着每个人的表格看了看,指了两个人,她们立刻就被士兵架着,拖了出去。
“你们可以留下。”
“别,别杀我!”外面传来求救声,但很快就随着枪声戛然而止。屋里的女孩们听到突如其来的巨响,都吓了一个激灵。
一个女孩忽然崩溃大哭,发疯一样地往外冲:“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翻译毫不留情地,掏出手枪就结束了她的生命。温热的血溅到墙上、地上,甚至每个人的身上,她们都双目失神地看着地上汇聚起来的血泊,张着嘴,也叫不出声。
他把衣服扔在她们面前,冷声道:“穿上,否则,也会死!”
受惊过度的女孩们木讷地顺从他的旨意,纷纷套上那件不合体的、单薄的和服。江宁月也不例外。
“排队,跟我走。”
士兵们分列两侧,将女孩子们夹在中间,列成一队。她们走出楼门,就看到了被杀害的几个姐妹,她们□□地趴在地上,身下的血流成了河,几个日本人就在她们的尸体旁嬉笑着聊天。
她们被带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翻译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随后对看守的卫兵说了几句话,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她们靠在墙边,坐成一排,绝望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一个士兵端着枪,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探头往窗外看看:音乐声、谈笑声透过缝隙钻进了这个小房间,他当然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江宁月大病未愈,此时应当是又发起了低烧,冷得她几乎缩成一团。
夜幕深沉的时候,门开了,她们又被驱赶到了宴会现场,站成一排,他们的眼睛里迸发出野兽一般贪婪的目光。被指到和未被指到的人被分开,江宁月被一个年纪大、等级高的老军官选中,随后被送进了房间。
她缩在角落里,泪珠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不知道爸爸妈妈和文姨现在怎么样了,岱宗和阿川呢?她不想死,可是也不想被侮辱……早知道自己就听爸爸的话,去重庆了。
就在江宁月在脑子里叫苦不迭、懊悔不已的时候,宴会似乎是散了,日本人醉醺醺的笑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四下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目光瞟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来不及了,只能试试看了。她挪到了门口,企图在他开门的时候溜出去。
可她根本就是在做梦,刚迈开腿就被来人拧着胳膊按在墙上。
“求求你,放我走吧。”她一面挣扎,一面求饶。
“江小姐,好久不见。”
江宁月听到这句话,安静下来,试探着开口:“我们见过?”
“在上海,江小姐还记得吗?”与此同时,男人松了手,江宁月得以转过身见到他的脸。